“不怎么,只是在不追捕逃窜疑匪或紧急任务的情况下,你已经违反了警例罢了!”费伦老神在在道,“至于怎么处置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是轻是重。还不是由警局高层来决定,如果没有史密斯总局长在,雷石东就算藉此提议把你贬为步兵巡逻警恐怕也没人会反对,毕竟这个处罚虽然重了点,但却在警例规定之内,就好像盗窃,可以判一年,也可以判两年一样!”
这番话一出。翠茜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有点怔怔出神。
“哎小心!”费伦发现车子开始向逆行道冲去,赶紧伸手把住方向盘,把车头正了回来。
翠茜随即回神,一脚踩下了急刹车。
费伦见差点没闹出车祸,赶紧率先承认错误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交浅言深。话太多了!”
翠茜却摇摇臻首,伏在方向盘上嘤嘤啜泣起来。
费伦见状,扭头看向后面的鱼莎,只觉莫名其妙。他不过就是闲扯了几句,有什么好哭的,实在是想不通。
好在翠茜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半分钟便哭完了,随手抹抹脸,又端坐起来,发动了车子。
费伦对此颇感无语,却不好再多问什么,万一这妞再哭,那他可就抓瞎了,毕竟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男女有别,想安抚也不好有所动作啊!
倒是翠茜,敏锐地发觉了费伦的尴尬,破涕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亲!”
这话让费鱼二人颇感惊诧,鱼莎更是揣测道:“昨天……莫非你母亲是遭袭而死?”
翠茜闻言,多少有点面带悲怆道:“算是吧……第一架飞机撞上北楼的时候,无数碎片溅下,当时我母亲正路过双子塔附近,其中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正好嵌进了她的面部!”
费伦顿时无语了,九十几层飞下来的碎片,那速度得多猛啊,想不死都难!这也就难怪费伦没在警局里看见总局长史密斯了,这老家伙恐怕正为他妻子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吧!
车内一时静默,只闻窗外呼呼的车流声。最后还是鱼莎打破沉默道:“算了,伤心事还是别提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好了!”
费伦却假意板起脸道:“值此美国人民国难当头之际,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话把两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费伦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般来说,单人巡逻车的负责警察都是男的,翠茜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职位的?”
不得不说的是,这话属于个人隐私,在美国相当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可眼前此刻,翠茜倒没觉得什么,正想实话实说,倏又想起费伦刚才说过的话,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你不是说了嘛,我是靠我父亲!”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偏生还不好反驳自己之前的言词,只好苦笑道:“那咱们还是说点儿伤心事吧……你说你母亲昨天刚死,今天你怎么不在家里披麻戴孝?”
翠茜乍闻此问题,多少有点伤感,但听到后半截话却愣住了:“什么叫披麻戴孝?”
“哦,这是我们华人的传统,亲人长辈死了,就得守灵!”为了让翠茜听得懂,费伦只好偷换了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