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云激动地说道:“效长,在我眼中,你不是我的小叔子,是我的弟弟,我有义务照顾好你,照顾你是为了报答爸爸的养育之恩。但是,我的私事,我的感情生活,你无权过问!”
“终于承认了!”
上官卿云道:“是!我跟秦钟是有过那么一段,但是,都是你哥哥背叛我在先,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秦钟没有勾引我,没有欺骗我,我们都是成年人,合则聚,不合则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秦钟!”效长指着他道:“枉我口口声声叫你老大,你居然跟我嫂子……而我一直蒙在鼓里!”
自始至终,秦钟一直冷眼旁观。吸了毒的人很脆弱,很神经质,要想治他,必须摧毁他卑微的自尊。
“效长,嫂子是过来人,知道你想什么,可是,想想都是犯罪,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绝不能做那种有悖人伦的事。”上官卿云顿了顿,续道:“效长,你是个男人,是爸爸唯一的儿子,日后,你要撑起这个家,爸爸身体不好,因为你的事雪上加霜……”
“爸爸怎么样?”效长扑过来问道。
“秦钟治过了,暂时没事。”
效长瞪了秦钟一眼,别过头去,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大放厥词。
上官卿云叹了口气道:“效长,我记得你们曾经是很好的兄弟,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兄弟反目,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跟秦钟的那一段已经成为过去,效长,你清醒一点,你还年轻,在哪里摔倒,在哪里爬起来,这个家需要你。”
“啊——”效长突然扑过来,揪着秦钟的领口,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秦钟的脸上,很快,秦钟的口角裂了,流下血线。
“效长,你疯了!”上官卿云死命拽着效长,可是哪里拽的动。
“让他打!”秦钟没有还手,也没有避让,让效长出着气,但是,效长力气有限,这段时日吸毒玩女人,身体巨亏,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但还是一拳一拳砸在秦钟身上。
很快,两个白大褂出现了,闪着蓝芒的电棒顶在效长的腰间,效长身体瘫在地上,一阵痉挛,裤裆马上湿了。另一个白大褂毫不犹豫将一管子液体推进效长的大臂,如无意外,应该是镇静剂。
“秦先生,病人我们带走啦。”
“等等,我想跟他再单独相处一会,我会给崔所长说的。”
“好,不打扰你们。”
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效长安静多了,躺在自己的尿液中,眼角含着泪花,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上官卿云淌着眼泪,不顾臊臭,为效长换了干净的衣服,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就像小时候做的那样。
慢慢地,效长握住了上官卿云的手腕,哽咽道:“姐,我错了!”终于,他悔恨的泪水滂沱而下。
秦钟伸出一只手:“还要不要我这个兄弟?”
看着秦钟肿起的嘴角,效长笑着伸出手,两只手终于再次握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上官卿云抿嘴笑了,不过,泪水还是止不住。
效长抬手拭去上官卿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姐,你的笑真美。”
……
当天晚些时候,林晓婉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福尔马林味道。
微微扭头,看到一个男人,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在打盹。
林晓婉蹙起眉头,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想就痛,她张嘴要说话,却发现声音已经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