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忙着呢！”

“总……爸，我没事，让我来吧！”

文国强看了秦钟一眼，点点头：“好，到房间里去。”

走到房间，二人却发现方淑君已经在秦钟怀里睡去，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恬淡的笑容。

小心翼翼将方淑君放在床上，盖了一床空调被，这才同文国强一起走出来。

走出房间，文国强掏出没有标识的烟盒，给秦钟发了一支烟，翁婿俩点着了，文国强忧心忡忡道：“她情况怎么样？”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

文国强深深吸了口烟，鼻孔喷出两道浓浓地烟柱，点点头：“我对她关心不够！”

看到文国强眼中深深地痛楚，秦钟恳切道：“您也要多多保重，若有闲暇，多陪陪夫人。”

“我陪不如你陪。”

“我一定！”

“那就好，有你，我放心。”

秦钟点点头：“总理，您还没吃饭吧？”

“能不能……”文国强欲言又止，“能不能叫爸？”

秦钟眼眶一红，堂堂一国总理，却难以实现这么一点微薄的愿望，失独之后，他同任何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痛苦和无助。

“当然，我就怕自己高攀。”

“你，不一样。”

秦钟点头，他明白文国强的意思，若是文国强有意，莫说收个儿子，就是孙子也有一大把，可是，不带企图的有吗？

得到文国强的认可，秦钟郑重其事，道：“爸。”

“嗳。”文国强应道，包含酸楚。

秦钟道：“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弄点简单的饭菜，咱们一家人一起吃点儿。”

“好，好。”

秦钟来到厨房，周嫂正在那里收拾，唉声叹气地将剩下的饭菜倒进垃圾桶，看到秦钟过来，问道：“姑爷您这是……”

秦钟拿了一件围裙系上，道：“我给爸妈弄点吃的，你给我说一下食材都在哪儿就行。”

周嫂摇头：“那怎么行，您是姑爷，这厨房里都是下人的活！”

秦钟摇摇头：“周嫂，第一，以后叫我小秦就行；第二，新社会哪有什么下人？”

周嫂笑了笑：“好的，小秦，食材都在这里。”说着，她拉开冰箱，还有几个存放米面油盐酱醋的柜子，让秦钟一一过目。

秦钟看了看，道：“好了周嫂，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不用我帮忙？”

“我只弄两三样，都是现成的，你去休息。”

周嫂笑了笑：“好的，但愿你的孝心能够改变夫人，我真是很担心。”

“一定会的。”

周嫂走出厨房，却没有远离，而是静静地在外面看着秦钟忙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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