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杀了我一个兄弟,我要他赔命。”
秦钟看着蒋国明、孙国政笑道:“不知道两位老大能不能帮到我?”
蒋国明沉吟半晌,道:“小兄弟,你可能对现在的台湾不是很了解,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世界的主题的都是和谐共存,各国政府对黑社会的打击力度都很大,比如说日本的山口组,存在了半个多世纪,甚至时间更长,还不是被政府一下子给灭了。”
秦钟看着蒋国明,笑道:“我不明白老哥的意思。”
“老蒋的意思是,现在的社团早已经没有昔日的荣光,根本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孙国政补充道。
“是啊。”蒋国明摇摇头:“现在的台湾,天道盟已经没了,信义社又投靠了达官贵人,就剩竹联帮和我们四海下蹦跶,不过,我们也有自知之明,我们都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两位老大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秦钟笑问。
孙国政道:“你不是要在台湾注册社团,给你分析一下台湾的现状。”
蒋国明道:“你不是打算找何易的麻烦,让你认清形势。”
“嗯,关于信义社的事,关于何易的事儿,都给我说说。”
……
中山路,何记。
从外面看是一家普通的饭店,门面也不大,可是,道上人都知道,这里是信义社的总堂。
地下一层,里面却装修的颇为考究,在一面墙壁上,供奉着一人高的武帝像。
此时,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躬身站在那里,面前立着一个光头年轻人,坐着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人。
仔细看去,年轻人和中年人的五官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在厅中还立着不少黑色衣裤的年轻人。
信义社老大何进,少爷何易。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四海的陈万龙。
天上人间一夜化为乌有,他陈万龙在四海的地位也是土崩瓦解,帮规的严惩更是逃脱不掉的,只是也许蒋国明会念些旧情,从轻处罚。
然而,陈万龙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主,他虽然是四海的堂主,却一向跟其他几个帮派都有来往,毕竟他的天上人间就是喜迎八方来客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天上人间没了,整个台北道上都传遍了,信义社怎么可能不知。
所以此刻,陈万龙毫无底气,站在何进父子面前,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
倒是何易还讲点礼貌,让陈万龙颇感欣慰,他说:“龙叔,你老还是这么神采奕奕嘛!赶明个也教教我怎么采阴补阳?”
陈万龙笑容有些苦涩:“易仔呀,那都是江湖的缪传,当不得真的!龙叔这次过来,就是希望你爸爸和你能够收留我,四海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西装革履的何进怎么看都像一个成功商人,除了偶尔解开衬衣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片刺青。
有谁能够相信这么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居然会是宝岛道上数一数二的黑道枭雄。
“龙叔?呵呵,你不是把天上人间打理的有声有色,日进斗金,怎么,四海怎么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陈万龙知道这对父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道上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可是放眼台北,能够庇护他的也只有信义社,关键的是,陈万龙从秦钟那不屑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点儿什么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