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因为仿佛在最后一刻,是那个自己要杀的男人为库柰子挡去了最后一颗子弹,而子弹巨大的冲力将二人冲退了十几米远。
棺木亮出白晶晶的牙齿,再次端起枪,从瞄准镜中看到了库柰子花容失色的苍白的脸,还有双眼中怨毒的神情。
“啪嗒”一声,棺木难以置信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枪膛,自己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然而当他再从瞄准镜中看去,前方已失去二人的踪影。
棺木一顿足,将狙击枪拆了装箱,然后飞快向着二人之前立足之处跑去。那里,除了一地美钞之外,还有两道深深的沟痕和一片血渍,再无其他。
那沟痕,应该是秦钟滑退是留下的。
棺木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还是匆匆收拾了一地钞票,装了一袋子,便神情凝重的走了。
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市郊,座落着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
风很猛烈,穿过一些立柱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更为这夜增添了几分凄清与肃杀。
空旷的厂房内,此刻燃起了一堆火,火焰在风中不住跳动,却倔强的没有熄灭。火堆旁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火焰映得他坚毅的脸庞或明或暗。
突然,他嘴角微翘,微笑自语道:“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救下这么个岛国的女人。”
“啪”的一声,火堆中的木材暴起了几点火星,随即随风而逝。
声音不大,却似乎吵醒了谁,她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一点,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宽阔厚实的脊背,她艰难地挪动着右手,去摸昏睡之前那惊心夺目的伤口。
“那该死的棺木还真能下得去手,咦?”她摸到小腹部已经被绷带包扎的非常专业,如她这般的资深杀手,自然有着丰富的自救经验,此刻也不得不叹为观止。
库柰子想到自己的私密部位对于面前那个男人来说也不再是秘密,再看到身上盖着的白色衬衣,一时间久违冰寒的心竟然有消融的迹象。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声道:“你是?”
“秦钟,中国人。”
“扑哧”一声,库柰子笑了,秦钟回头一看,不仅有些怔然:这一笑犹如盛开的夜昙,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
库柰子看到秦钟傻傻的样子,又是扑哧一笑,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是回不去了,算是便宜你了,以后,以后我就跟着你混吧!”
秦钟扭过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那我走了!”秦钟站起身来,作势要走,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