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麟笑道:“你向我求字,我的字还不如你,你自己写不就得了,是哪里要用的啊?”
秦钟依旧压低声音,当然可以让阮静昌听到的那种,他说:“嗨,文老您太抬举我了,是这么回事,我们驻京办的宾馆重新装修了一下,名字也改了,想请你题个字,我的字倒是难看,可是影响力跟您比起来,嘿嘿……”
“你小子打的好如意算盘,你可知道我已经很多年不给人题字了了,就是害怕影响不好。讀蕶蕶尐說網”
秦钟淡然道:“要是您觉得为难,就当小秦没说,千万别忘心里去啊!”
文泰麟哈哈笑道:“瞧你说的,多大的事儿,我写,你给我说说,是哪几个字,要多大个儿。”
“太谢谢您了,不急,到时候我登门去求。”
“也好,当面说得清楚,你忙吧,再见。”
挂了文泰麟的电话,秦钟笑着收了手机,然后看着阮静昌道:“阮司长,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其实,秦钟刚刚就在观察阮静昌的变化,他发现阮静昌的表情先是茫然,继而无奈,随后就有些谄媚了,虽然,还有半分的不确定。
阮静昌胖脸上的表情灵动活泼起来,他道:“秦主任,刚刚跟你通话的可是文泰麟文老先生?”
傻逼!趋炎附势地家伙!就算不是,我也会说是的。
秦钟一阵腹诽,然后看着阮静昌,笑道:“怎么,你也认识文老。”
“嗨,我哪里有缘认识德高望重的文老先生啊!听起来,你们挺熟?”
“是啊,我是他学生,跟他学过字儿。”
阮静昌当然不认为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学生能因为商业用途跟老师求字?他笑道:“秦主任,咱们可能有些误会,以后多多沟通就好,我听说你到了驻京办之后有好几项重大举措,我很好奇,如果是好的经验,咱们也不要保守,可以拿来推广。”
听话听音。
阮静昌从之前的直呼其名,到现在一口一个“秦主任”,而且说话是和风细雨的,那态度还用明说吗?
秦钟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阮静昌的态度转变,完全是因为文老的那通电话。
文老是国学泰斗,是德高望重,可如果他不是有一位贵为国务院总理的儿子,又有哪个官员会在乎他?
秦钟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说实话,也是秦主任最近很忙,否则跟这位阮司长好好唠唠也不是不行。
秦钟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前方不远处是驻京办的几个副主任,小孙秘书马上向办公室走去。
钱学理看着面无表情的秦钟,他露出一脸苦相,这还用说吗,刚才办公室里搞那么大动静,肯定是谈崩了呗。
接下来的一幕让几个人瞠目结舌。
阮司长挪动着沉重的身子,一路小跑追了出来,道:“秦主任,请留步。”
秦钟转过身,露出春风拂煦般的笑容:“阮司长,我一回去就让人准备资料,同时,还欢迎您莅临指导工作。”
阮静昌居然破天荒地伸出肉呼呼的手,秦钟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
阮静昌说:“客气了,大家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孙,帮我送送几位主任。”
秦钟同三位副主任在门口分手。
直到几个人上了车,钱学理仍然如坠云雾,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一摸口袋,尖叫道:“怎么回事,两张卡明明送出去了,怎么还在我口袋里!”
黄梦然道:“那赶紧给秦主任打个电话说一声。”
于是,钱学理拨通了秦钟的手机,将情况说了一下,却听秦钟淡淡回道:“放心,他们是不敢收。”
这一次,不光是钱学理,就连黄梦然和林大可,都深深觉得秦钟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