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庆捏着沉甸甸的信封,不住点头:“谢谢领导,谢谢,那您忙,再见。”
秦钟朝他摆摆手,露出一抹微笑。
于长庆刚走出门去,又折了回来,道:“秦书记,您真的要走?”
秦钟苦笑:“可能吧!不过我还没有接到正式通知。”
“虹彩刚刚有点起色,你就要走?”于长庆这一次是真情流露,很显然,他还记着秦钟对于他的知遇之恩,如果不是秦钟慧眼识英才,他于长庆是不可能进入中层干部的序列的。
于长庆依稀记得,曾经有一个国企的高管跟他说过,在国企,如果超过三十岁还没有被提干,那么希望就很渺茫了。他很幸运,他赶上了末班车。
秦钟道:“人在公门,身不由己,说得伟大一点,就是哪里需要我,咱就到哪里去,说得现实一点,消极一点,就是组织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儿。”
于长庆嘴巴咧了咧:“也对,您在企业只会被耽误,我听说是让你去负责龙阳市的驻京办。”
“什么,驻京办?”
“没错,现在外面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你真的不知道?”
秦钟摇头叹息:“各有各的道儿,也许是真的,也许文件和调令很快就会下来。”
“我们都舍不得你!”
于长庆这一句话是红着眼眶说出来的,既然知道秦钟要走,也就没必要曲意逢迎了,那么于长庆这一刻流露出来的应该是真情实感。
秦钟微微有些感动:“我也舍不得大伙,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聚离离,分分合合,这就是人生。”
于长庆点点头:“等你走的时候,一定得让我们知道,我们会自发的组织起来,送送你。”
“好。”
看到于长庆吸着鼻子离去,秦钟摇摇头,既感叹人生的悲欢离合,也深深觉得,这个年代的年轻人不容易,当然是指那些无根无底,家里帮不上什么忙的年轻人,为了房子、车子、孩子,一个个成了房奴、车奴、孩子奴。
秦钟觉得自己很幸运,不但有师傅留下的一笔不菲的遗产,事业也干的风生水起,户头上的存款要是曝光,怕是早就能上福布斯的富豪榜了。
“最主要还是要有一技傍身啊,正所谓‘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秦钟摇头晃脑、咬文嚼字,也确实如此,他今天拥有的一切很大程度上受惠于他的医术。
即便是武功大成这个果,精湛的医术也是那个因。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
看到是一个京城打来的座机号码,秦钟皱眉接通了道:“你好,我是秦钟,你是哪里?”
“秦钟,我是陈晓楠。”
“哦,是陈主任啊,你好你好,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陈晓楠笑了笑:“你猜。”
其实秦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刚刚听说自己要被调到驻京办,驻京办主任就打来电话,这也太邪性了点儿吧。
“陈主任,我脑子反应慢,真不知道,你赶紧揭开谜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