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爷爷一起,过来看看小叔。”
“聂老也来了,还不给我开门。”
聂抗天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都高兴忘了,来来来,快请进。”
走进客厅,聂抗日同聂国平都站了起来,看到秦钟提着礼盒,聂国平笑道:“爸,我终于盼来送礼的了。”
秦钟有些奇怪道:“聂省长,我不会是第一个来给你拜年的吧!”
聂国平道:“是啊,我在会上不过随便说说,居然他们都当真了,你看我这门庭冷落的。”
“你说了什么?”
“我说中央三令五申要求厉行节约,咱们也要过一个节俭的春节,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提着东西进我的家门。”
秦钟笑道:“聂省长,我要是听了这话,也不敢拿东西过来。”
聂国平奇道:“不是老有人说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怎么到我身上就不灵了。”
聂抗日道:“算了,秦钟也算是稀客,别让人家老站着说话。”
秦钟这才笑道:“没事,聂老,您是越活越年轻啊!”
“这话说的,那不成老妖怪了,我又不是赵进举,我不会采阴补阳。”
“什么?采阴补阳?”
聂抗日打了个哈哈道:“我也是听说,听说赵进举早年修炼过什么道术,看到他的样子,应该错不了。”
秦钟道:“那他的采阴补阳……”
“这只是道听途说。”
秦钟道:“如果真是那样,他岂不是伤天害理。”秦钟已经相信了,因为,他从赵进举身上看到了一股乖戾的邪气。
聂抗日道:“姓赵的唯一怵的就是老陈,现在老陈不在了,只怕我跟东方云镇不住他,他又要兴风作浪了。”
“他敢!”
“嗯?秦钟,你见过他了?哦,我想起来了,你跟赵家还有一段恩怨。”
秦钟点点头:“我刚刚见到赵进举了,还有他孙子赵宝刚。”
聂抗日眼睛一瞪:“刚刚?”
“是,在张元奎张省长家。”
聂抗日皱起眉头:“这个节骨眼上,姓赵的在张元奎家,不会是过节走动那么简单吧!”
聂国平道:“爸,你的意思是……”
聂抗日点点头:“虽然姓赵的穷奢极欲,可是他的声望不可小觑,也有一帮军政界的人物簇拥着,所以,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发言权的。如果他公开支持张元奎,你们竞争就会显得很微妙。”
聂国平摇摇头:“爸,我来的晚,对蜀南省了解不够,还有很多需要向秦书记、张省长学习的地方……”
聂抗日一摆手,义正词严道:“国平,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如果赵进举表明态度,我和东方也会表明立场,这不是意气之争,而是正邪之争,必须当仁不让。”
聂国平少有见到父亲如此严肃,于是点点头:“爸,我明白了。”
聂抗日笑了笑:“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张元奎虽然比你快了半步,但是论资历,跟你旗鼓相当,论底蕴却比你差了太多,所以,赵进举要扶他上位,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聂国平笑道:“爸,秦钟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不说这些严肃的话题,大家坐下说话,抗天,让人倒水。”
秦钟同徐娇娇坐下喝了一杯水,同聂家祖孙三代随便聊了聊,婉拒了聂国平吃饭的挽留,于半个小时后离开了聂国平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