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接着往下看,下面都是详细的临床症状,有的字已经看不太清了,而临床诊断后面的六个字还算清晰。
谢人间拉着他衣角站在他旁边,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陈黎野把头抬了起来,说:“先天性哮喘病。”
“……那是什么。”
“一种遗传性……”
陈黎野说到一半,又觉得用这种现代性的词汇他谢大将军肯定不会明白,只好舌尖一转,说:“就是一生下来就有这种病,会呼吸不上来,胸闷气短。”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了病历单,翻了翻后面的纸。差不多都是这个小姑娘的病历单,有检查结果,有开药证明,还有诊断书。那些检查单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做一次,次数十分频繁。医生的那一栏写着“林晚”两个字,看来这应该就是她妈妈。
“这个医生应该就是她妈。”陈黎野说,“她有先天性哮喘病,她妈妈对她的病很上心,这个娃娃应该是她妈妈给她的。”
“那这么说来,把这间医院搞成这个鬼样的也是这个医生了。”谢人间道,“所以到底因为什么?”
“不知道。”陈黎野说,“这只是一堆她女儿的检查结果,没有别的东西。”
谢人间啧了一声,道:“那没办法了,先去太平间把这娃娃给那小姑娘,应该能拿点别的线索。”
陈黎野转头看了看旁边那张桌子,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东西了,就点了点头。
俩人又一路往下进了太平间,但这次这道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哪怕谢人间这等人间杀器出面暴力拆迁,这门也是纹丝不动,简直坐如山不塌。
谢人间不信邪,连踹带锤,十分上头,就连手里的娃娃他都给扔出去了。
他就这么破坏了整整五分钟,太平间的门不为所动。
谢人间最后还是屈服了。他沉默地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过去,把地上的娃娃捡了起来,然后又灰溜溜的朝陈黎野走了过去。
“这个不是我的问题。”他低着头嘟囔着说,话语里满是不服,“这个……这个大概是这个地狱的规则,一天只能开一次太平间的门之类的……规则。”
“我觉得也是。”陈黎野看着太平间的门,眼里流露出几丝敬佩之情,说,“毕竟没有一道门能在你脚下活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