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就走了过去,说:“这是我当时不在家,这我要是在家坐在这儿的话,那岂不是脑子开花了吗。”
家具城的人理了亏,不敢吱声。
“这样吧,我也不多跟你们要了,把这个吊灯跟沙发给我换个新的吧,其他的我就不追责了。”
这些人一听这话,纷纷回过头,满脸震惊:“???”
陈黎野理解,这种差点没丢命的事故面前,他不但不闹事不要钱,反倒要求还只有这么低。
问题是这确实不是他们的错,是地狱的错。
这些家居城的人还很难相信:“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陈黎野说,“明天我去看看,给我换一套来。”
然后陈黎野就跟他们互相客套了几句,送走了他们。
他转头看向谢人间,谢人间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从头到尾没吭声也没动,仿佛一个背景板。
陈黎野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头走进了卧室里。
第二天,他和谢人间打了招呼,趁着午休去了趟家具城,挑了一盏新的吊灯和一套新沙发,又让他们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搬到了家里来。家具城的人来后,把他家里已经报废的吊灯和沙发一块收走了,又给他摆好了新的沙发,安上了新的吊灯。
然后陈黎野在新买的沙发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去上班。律师就是这点好,自由的很,不必总计较那些迟到不迟到的,只要接的到案子挣得到钱,谁管你迟不迟到,只要上午下午都刷过卡,就算你今天上了班。
于是陈黎野就这么在自己家窝到了两点半,然后才站起来去上班。
另一方面,陈黎野自己心里清楚,他向来进地
狱的间隔不超过三天。算着日子,他本以为自己差不多该进去了,但没想到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一个礼拜,无事发生。
平静的让陈黎野几乎产生了他已经彻底脱离了地狱的错觉。
在这一个礼拜里,林青岩的离婚案子井井有条的进行着。这人也真够狠心,一口气把他老婆告上了法庭,他老婆差点在法庭上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两百万的混蛋男人是林青岩。林青岩倒也是个狠人,为了让他老婆彻底死心,什么恶心人的话都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说得法官表情都扭曲了。
林青岩说的时候想必也非常痛苦,晚上和陈黎野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他妈的,我真是个混蛋,我好想哄她。”
“那你哄啊。”陈黎野仰在沙发上看电视,说道,“你哄了就不用离了,也不用给我钱了,多好,省了一笔代理费。”
“那不行。”林青岩又说,“不能前功尽弃。”
陈黎野嘴角直抽,觉得林青岩这个想法简直和谢人间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便开始指桑骂槐:“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爱就爱却非要伤害的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谢人间:“……”
陈黎野见谢人间脸色黑了一下,就觉得有点舒服了,嘴角往上扬了扬。
林青岩知道陈黎野是在借着打电话来暗戳戳地骂谢人间,在那边翻了个白眼,说,“你懂个屁。”
“我当然不懂,我又没有老婆。”
林青岩笑了一声:“你旁边不就是吗。”
“算了吧。”陈黎野有点惆怅,叹了一声,道,“我感觉好难。”
“没什么难不难的,最难的是对方对你没意思。他既然对你有意思,你这件事就说不上难,顺其自然就好了。”
“……”
陈黎野看了谢人间一眼。
……顺其自然啊。
陈黎野总觉得顺其自然下去可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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