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德州城头,用一架望远镜看着远处正热火朝天的在施工的明军和明朝的民伕,张若麟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场面,真的挺熟悉啊!
“郎中,你说这史可法是不是想以德州为饵?”范承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张若麟身后,他也觉得眼前的场面挺熟悉的!
他也参加过松锦之战啊!
那一年他刚满17岁,当了皇太极的侍卫,跟着皇太极从盛京沈阳一路狂奔到松锦前线,目睹了十数万明军的崩溃......
而松锦之战,不就是从包围锦州城开始的吗?
“不会的,不会的......”张若麟摇摇头,“史可法是虚名之士,空谈之官,怎么能和先帝和成宗相比?况且皇太叔何等英明?绝不是洪承畴可比的。”
范承谟皱着眉头:“如果洪承畴不轻敌冒进,他有办法能解锦州之围吗?”
“这......”张若麟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他真的想了很久。
他当年奉了陈新甲的命令催促洪承畴速战,一方面是因为钱粮不济,支撑不起;一方面则是因为锦州告急——祖大寿在崇祯十四年三月时向朝廷告急称:“锦城的粮米仅供一月余,而喂马的豆则不能支撑一月......”
如果洪承畴不救锦州,那么锦州必然会在粮尽之后沦陷。
而要救......
想到这里,张若麟叹了口气:“好在咱们的存粮足够,是不怕明军长围的。”
......
史可法当然知道德州的清军是不怕长围的,但是除了围困德州之外,他手头还有更大的王牌,就是山东巡抚左懋第和山东屯田团练使张煌言。
高宏图因为年老得病,已经致仕回家休养了。原本的屯田团练使左懋第就升任巡抚,成为山东一省最大的父母官,而张煌言则接替了左懋第的官职,当上了山东屯田团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