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常延恩说,本宫不是存心为难他!”朱慈烺道,“本宫想要他给常延龄写信,请常延龄来一趟扬州......你去和他说,他有没有罪,扬州卫常家有没有罪,就看常延龄怎么站队了。”
又在骗!
纪坤心想:你刚才还要钓鱼,现在却说要常延龄站队......那个怀远侯又没什么实力,站队正确就不抄家了?
“怎么样?”朱慈烺看着纪坤,“能办到吗?”
“臣去试试看。”纪坤也不敢对朱慈烺说“不”啊!
他现在是酷吏,最不招人待见的酷吏啊!不抱紧主子的大腿,还能有好?
“好,”朱慈烺笑着,“去和常延恩好好说,告诉他,本宫对常家还是看重的,只要常延龄肯来,就没事儿了。”
......
“春帆,你说的可当真?只要侯爷肯来扬州,拜见了太子殿下,你家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扬州卫南镇抚司大牢里面,看着失魂落魄的常延恩听纪坤那么一说就完全相信了。他是认识纪坤的,甚至还沾着点亲,所以唤着纪坤的字号。
“春帆,你可别骗我啊!我们可是亲戚......”
“同知,我只是在传太子爷的话。”纪坤心里明镜儿似的,当然知道朱慈烺没安好心。可他也不敢点破——都察院的校尉就在边上守着!
他要坏了朱慈烺的大事儿,回头就得去锦衣卫南镇抚司挨揍了!锦衣卫南镇抚司可不是都察院,那是抓反贼的衙门!
“好好,我写,我写信。”得了根救命稻草的常延恩也不去多想什么了,只是连声答应。
“同知,”纪坤试探着问,“常侯会来吗?”
“会啊!”常延恩点点头,“侯爷人好,不会不顾扬州的亲戚。”
得,那就完了!纪坤心说:这年头倒霉的就是好人!
“可他娶了魏国府的千金,”纪坤还是不死心,“魏国公会拦着他吧?”
“怎么会?”常延恩摇摇头,“你真以为魏国公会反?他也是老糊涂了,被史阁部、朱总戎(朱国弼)、高抚台牵着鼻子走......现在正主都不闹了,他还闹个什么劲儿?太子爷想请侯爷过来,他高兴还来不及,正好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