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把整口锅端了出来,几个人纷纷盛了饭,就蹲在院子里吃上了。
张安还想趁他们吃饭的时候悄悄爬出去,被发现,又挨了一脚,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刀疤三骂道“莫踹坏了他,他这张脸也能卖几个钱!”几个人猥琐地笑了。张安只发抖。
待男人们吃饱喝足,抹抹嘴站起来,先把张安并三个女人都塞进一辆车里,箱子细软再塞进另一辆。
刀疤三留了一个人“你等着那个小丫头回来。”
回来了就绑了走,别再跑去告官什么的。虽则他手里有好多张安摁了手印的文书,但如果从官家手里走一趟,必要被衙役师爷们扒去一层厚厚油水。
这等事,道上的规矩就是参者有份的。
他前脚刚走,留下的人关上门,又回到凌乱的屋里到处翻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软银钱之类的。
果真在丫头们住的倒座房里翻出来小宁儿藏的一罐钱。喜得他咧嘴直笑,忙解开腰带把钱都卷起来,再系在腰上。
才从倒座房里出来,正开心,忽然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跃下墙头、房顶。
此人不过是个地痞无赖,会打个王八拳而已。还没看清,人已经被反剪双手按跪下去,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直喊∶“饶命饶命!好汉饶命!好汉可是听到消息来的?他们把值钱的都搬走了!我腰里有钱,分给好汉一半!饶命啊!”
只害怕被人黑吃了黑,丢了性命。
一双黑色笋丝鞋面出现在视野里,一个男子的声音急而沉,杀意森森∶“这家的儿媳被带到哪里去了"
却说小宁儿跳下墙,崴了脚。
她知道事情危急,也知道该向谁去求救,忍着痛,瘸着腿狂奔。
幸运路上遇到一辆才卸下客人,正准备调头回家的车子。小宁儿扑上去抓住车夫手臂∶"给你一百文送我去凌府后巷”
今天碰巧是信芳在府里当值,季白忙活了一天,才刚到家。
才洗过一把脸,刚坐下从桃子手里接过一碗热汤喝了一口,小丫头敲敲门,探个脑袋进来——季白一家虽在府里是奴仆,实际上自己家里也有奴婢使唤。小丫头道“有个叫小宁儿的找你,说急。”季白桃子愕然对视一眼,夫妻两个一起霍然站起!
……
季白的脚步快而急,是跑着进府的。
他没有直接去找凌昭。因凌昭现在长居在水榭里,真要到那里去,路很远。
季白做事讲究效率,他知道自己脚程不够快,一进府直接去了脚程快的人————马姑姑∶"快去告诉公子,林姑娘出事了!请他出来!我去召集人手!"
马姑姑二话不说,人倏地一下就没影了。
到了外院与园子联通的那道门,守门的人也是凌昭的人,见着马姑姑忙从腰间解钥匙,钥匙还没解下来呢,马姑姑一个鹞子翻身,已经从墙头越过去,留下一句∶“给翰林留门!”
这边季白才召集了人手,拉了马匹过来,凌昭就已经到了。季白迎过去"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