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心痛地低下头,心里一阵无奈,这便是官场。金淑贞受伤之后,双林省委第一时间汇报了最高组织部,虽然这是组织程序,但马中华的用意很明显。对于一位省部级高官、一省之长而言,伤得这么重,至少也要休养一年半载,从政治角度出发,金淑贞伤得越重,对马中华等人越有力。虽说在休养期间,金淑贞的级别不会变,但却无法再担任双林省省长的职务了,之前那些想攀着她的人也就无需在对她如何如何。官场中的人心,例来如此。
金淑贞接着说:“你忙你的去吧,工作要紧,我不能去珲水了,让秦朝勇陪你下去吧。”
“工作不急,你把伤养好吧,双林省的工作还靠你呢。”
“靠我?呵呵”金淑贞摇摇头:“说实话,我想现在最高组织部正在计划谁来顶替我的位子吧?”
张鹏飞知道金淑贞说的不假,但还是坚持道:“你还年轻,既使不能在双林省干下去,一年后不是还能复出?”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双林省的新农业改革示范区刚有起色,我就不甘心啊!”
“把心放宽吧,身体要紧。”张鹏飞拍了拍金淑贞的手背。
郝楠楠眼圈红红的,拿着湿毛巾擦着金淑贞的脸,说道:“淑贞大姐这次受伤,有人要高兴了!”
张鹏飞明白“有人”说的是哪些人,他不知道说什么,坐在一边看着郝楠楠的动作,随口问道:“辽河没事吧。”
“辽河能有什么事,别人敢动你的珲水,别想再动辽河!”郝楠楠有些气愤地说道,看着金淑贞现在的样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辽河的经济总量要不是省里有意压制,现在已经超跃了省城江平市,整个双林省都知道辽河是铁桶一块,马中华要打散辽河班子的意图很明显,但是郝楠楠在省委游刃有余,支持率很高,如果马中华向辽河下手,辽河干部闹起来,那么就会成为一次政治事件,到时候马中华就无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