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提这个,我们把这点酒喝完……”
见张鹏飞在沉思,张小玉见好就收,不想再聊这个问题。她偶尔看到越来越苍老的父亲,心中不忍,这才对情郎说出了这翻肺腑之言。
“喝完以后呢?”张鹏飞笑着眨眨眼,满脸的坏意。
望着面前的大男孩儿,犹如往昔,还记得他坏坏的笑容,永远含着精明的目光,张小玉倾刻间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是被这个男人迷醉的。
“坏蛋,喝完以后……我不说!”张小玉扭着身体,同如一条水蛇盘在他身侧。
两人仰头,把杯中酒喝完,张鹏飞轻轻放下高脚杯,搂着她说:“我想你了……”
“嗯,鹏飞……我也想你……”张小玉顾不得女人的矜持,扑倒在他的怀中。
“鹏飞,答应我,爱我一辈子……”热情之余,张小玉突然娇艳地说道。
“永远,爱你永远……一辈子……”张鹏飞已经有些语不成调了,精神完全被她的身体所吸引了。
“鹏飞,姐爱你,永远爱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良久以后,兴奋之余的张小玉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
“我也爱你,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永过的大宝贝!”张鹏飞拍着她的身体,同样深情地说道。
“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女儿的妈妈……”
“嗯……”张小玉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接下来的张鹏飞,把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虚心学习的学生。在党校里他也尽力地保持着低调,抛掉了江洲市市委书记的身份,对待任何人都客客气气。他往返于党校与京大之间,有时候晚上就睡在穆喜之的家里。
穆喜之对这位关门关子十分喜爱,谆谆教导。他所教给张鹏飞的并不是哪门学科,说是哲学,但真正给他上哲学课的时间少之又少,相反,总是对他讲一讲中西方几百年来政治的发展,一个个他精挑细选的实例灌输到张鹏飞的大脑,令张鹏飞越发充实起来。
其实归根到底,穆喜之要教给张鹏飞的无非是两个字:“道、理。”
正如他当初送给张鹏飞的那八个一般,这是他毕生的感悟,他准备把此生最大的智慧传给张鹏飞。当然,这一定程度上还要看张鹏飞的资质。
而党校的课程与穆喜之所教就不同了,这里坚持以学习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中心,要求干部提高理论素养、世界眼光、战略思维、党性修养。一旦进入党校学习,短则两个月,长则一年,在这段时间里,党校为学员提供一个认真思考自己走过的历程的机会。用学员的话说,就是给他们提供了在工作“热运行”当中“冷思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