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必死的。”霍然对着遥远的京城轻声说道，“可惜你不肯相信我，当然我又凭什么让你相信呢。”

“世子现在天色已晚，要停下来休息吗？”虎妞进入马车请示霍然。

霍然点了点头。

马车外吆喝声响起，等到车子停下，霍然跳下了马车。

天色已经暗淡，车队有条不紊的开始安营扎寨。

栓子走了过来，对着霍然比划，霍然眼神示意栓子带路。

“呜呜――”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章太医哀求的望着霍然，涕泪横流。

栓子拿下章太医嘴里塞得破布：“世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给您医治！我是最好的内科大夫，真的世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怎么给我医治？继续给我下毒？”霍然轻笑一声。

章太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他全都知道了！

眼前的明瑞世子没有京城时候的温顺与平凡，褪去了层层面具，锋芒尽显。

霍然厌恶的看着抖成筛子的章太医，“处理了吧！”

“不不不！”章太医挣扎着跪爬到霍然脚边，拼命的磕头：“世子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十几口人呢！世子，我、我我愿意代工赎罪，只要世子饶了我。”

“你这样的人，带着被迫无奈的面具，干着杀人的活。你都忘记了自己是大夫吧？”霍然语气轻蔑的说，“我可不敢留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大夫在我身边。”

栓子挡在章太医面前，温和的一笑，利索的执行霍然的命令道。

霍然不去听身后的哀嚎，这一路走来，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已经不在干净了。

“我要活着，痛快地活着。”霍然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星，神色不明的想着不知道在何处的系统。

明瑞的任务对他来讲并不复杂，最难得就是在皇宫中的蛰伏，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忍受着种种监视、轻蔑的眼光，甚至还有暗地里的刀光剑影。

作为一个曾经几次站在巅峰的王者来说，忘记那些荣耀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