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鸣人激动地问佐助:“听说朝暮之霞要出下册了?”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不一定,看我心情。”
确切来说是看止水的写作速度。
鸣人大喜:“太好了,我等下册等很久了!”
佐助意味不明地看着鸣人:“你很期待?”
鸣人点头:“是啊,我很想知道宇智波泉奈和扉间大叔后面的事。”
佐助随口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生死相隔呗。”
鸣人:“…………”
猝不及防一口刀,剧透太可恶了!
此刻两人在雷之国最北端的沿海山体礁石上,佐助盘腿坐下来,遥遥地看着不远处的大海,鸣人在他身边手舞足蹈地说着过年的事:“今年木叶村那边也举办了庆典,大家玩的超级开心,有耍杂的,有各种小吃和商贩,还有来自各地的纪念品,村民们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他们都很投入。”
鸣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眸里仿佛有火苗在燃烧:“虽然比不上之前云隐的不夜天庆典,但这也是一个进步嘛!”
说到这里,鸣人对佐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起来木叶的旅游项目还是佐助你定的呢!”
佐助眨眨眼,他想起了去年在木叶旅游时拿到的小册子:“是不是旗木朔茂给我的景点介绍?”
“哈哈哈没错,对外广告词都是宇智波一族认可的美丽景色!”
鸣人啼笑皆非:“火影岩前挤满了拍照留念的人,因为相机的价格有些贵,普通游客不可能人手一个,奈良族长就提议设置一个公共拍照点,拍完后第二天可取照片,结果排队的人超级多,不只是游客,很多木叶村的忍者和建村之前尚存的老人也来排队,甚至因为人太多将火影顶楼的栏杆都给挤扁了!”
说到这里鸣人再度大笑起来:“你是不知道当时守卫在附近的上忍们的表情,简直笑死我了,还是我帮忙用木遁延伸出去了一个专门的拍照平台,这才让人群疏散开,否则很可能有人被从楼顶挤下来。”
鸣人像是小炮弹一样,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佐助,比如千手一族在木叶遇到的小麻烦,比如他面见诸多族长时对方的说话态度和语气,比如他走访诸多分散在木叶居住的族人,比如他在想办法联合一些家族全力推动电能的应用和开发……
佐助静静地听着,耳边是鸣人充满朝气的活泼声音,眼前是一望无尽的大海。
大海宽而辽阔,天海相接的地方隐隐有渔船上下起伏,白色的海鸟在天空中划过,天色越来越暗沉,渐渐的,太阳落入海中,月亮遥遥升起。
“喂,佐助,我说的话你有在听吗?”鸣人发现了佐助的走神,嘟囔道。
佐助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他笑了笑:“我在听。”
鸣人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我见了团藏大叔,他说了很多话。”
团藏,呵,佐助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冷笑。
“他质疑我见到你后,能否认真和你战斗。”鸣人叹了口气:“我对他说,这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
“然后团藏大叔就暗示我,今年年底可能会有动乱发生。”鸣人的目光也落在起伏不定的大海上:“他说,毕竟两村建立也不超过二十年,老一辈的人都还记得那段残酷的日子。”
佐助挑眉,他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鸣人:“你怎么想?”
鸣人沉默了一会,才突然发出短促的笑声:“我怎么想是没用的,除了佐助,哪怕在过去的村子,就没人在乎过我怎么想。”
佐助心中一软,他想开口安慰鸣人,就听鸣人语气淡淡地说:“既然他们想打,那就打吧。”
“忍者当战死沙场,如果这是他们的信念和觉悟,我们身为后辈当然要满足前辈的愿望了。”鸣人的神色沉静下来,他的眼神依旧坚毅明亮,语气却无端多了一抹凉意:“我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
佐助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身边的鸣人有点陌生。
或者说平日在他眼前的鸣人都处于耍宝和白痴状态,如今鸣人回村子处理千手的破事并在木叶过新年,可能带了一点在木叶时的状态回来,这才让佐助陡然发现,也许他看到的鸣人和别人眼中的鸣人,是两个样子。
佐助想了想,他试探着顺着鸣人的话说:“你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鸣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干瘪起来:“你以前不就是这样?”
佐助:“…………”
“还有卡卡西老师,他和带土……哎,不提也罢,还有日向一族的破事,我提了几次没人搭理我,非要我动手才睁开眼睛,要不是大蛇丸……”鸣人撇撇嘴:“我还没可能来找佐助呢。”
他微微抬头,海风吹开他眼前的金色刘海,露出那双坚定的眼眸:“现在木叶还没彻底睡下去,虽然偏到了战争这条路上,但最起码大家还是睁着眼睛的,我还来得及去做我想做的事。”
佐助看着这样的鸣人,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我很期待。”
他想起了千手柱间说过的话,是啊,他也很想看看,被改变的木叶会是什么样子,就仿佛……就仿佛这里的木叶改变了,就圆了他过去一个美好的童年一样。
鸣人听后精神一振,他突然就开心地笑了:“佐助很期待吗?那我更有动力了!”
他扭头,眼睛亮亮的:“要不要现在打一架?你不是要回家一段时间了吗?”
佐助歪头看着鸣人,他轻笑起来,微圆的杏眼先是闭合,然后就弯成了月牙,他微微侧脸,黑亮的眼睛里似乎映了天上的弦月。
夜幕降临,隐隐有月光洒下,海风中,鸣人听到佐助懒散的声音:“不要,坐一会吧,鸣人。”
鸣人的心突地跳了跳,他的脸有些烧,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刚才心中的豪言壮志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只红眼兔子,在心里一拱一拱的。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傻傻地坐在佐助身边。
微湿的海风不断吹拂着,带来丝丝凉意,然而坐在礁石悬崖上的两人都不觉得冷。
他们依偎在一起,眺望着远方天与海与未来交接的地方,注视着翱翔的白色飞鸟,静默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过后,佐助开空间回家,鸣人却陷入了薛定谔的爱情中。
他怀疑佐助好像对他的态度有点变化,是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强调的不是兄弟,还是真的就只是想和自己坐一会?
为此鸣人向千手柱间求助,在听了鸣人说自己和佐助一起看大海一起谈理想一起靠在一起欣赏月色后,千手柱间的笑容略微发黑。
他如此宽慰鸣人:“佐助明不明白对你有影响吗?他明白的话皆大欢喜,他不明白的话,你守在他身边就行了,你看我不就是这样吗?”
呵,叔侄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
鸣人听后挠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然后千手柱间继续说:“既然你的木人之术学的差不多了,我觉得可以教你顶上化佛了,来吧,印是这么结的,嗯?记住了吗?那我们直接开始实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