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眸子仿佛能吸进一切光亮，他站在那里，就诠释着黑暗和力量，只是看一眼心中就会丧失对敌的勇气和信念。

太可怕了。

十分钟后，原本满是血迹的房间被大致收拾干净了，山椒鱼半藏也被自己的下属救醒，并大致知道了事情发展。

他面容阴郁地看着眼前的云忍，半晌才说：“你们想要什么？”

佐助没搭理山椒鱼半藏，他坐下来，点了点面前的地面：“没茶水吗？”

山椒鱼半藏：“…………”

又是十分钟后，山椒鱼半藏的下属找来了一些发潮的茶叶，火遁烧开水，勉强泡了一壶茶放在佐助面前。

出乎山椒鱼半藏的预料，面前的云忍并未嫌弃茶叶的质量，甚至还很宽心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佐助细细品味这份茶水，稍微有点熟悉这种味道。

在他杀了宇智波鼬后，宇智波带土给他的吃食就是用这种味道的水做成的，雨之国，这个一直在下雨的国家，就是宇智波带土的内心写照吧。

佐助放下茶碗，说了一句：“味道不好，水还不错。”

山椒鱼半藏额头冒出青筋。

他忌惮地看了一眼斯卡比和宇智波和也，尽量缓和自己的情绪，慢慢道：“这里很贫穷，比不上你们五大国。”

佐助抬头看向山椒鱼半藏。

眼前的人面容很稚嫩，他看上去大概有十五六岁，身上缠着止血绷带，大半张脸都被呼吸器挡住了，只能看到露出来的一双眸子。

山椒鱼半藏的眼神很坚定，坚定中透着一股锋利，好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佐助以前没见过山椒鱼半藏，关于山椒鱼半藏的一切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大蛇丸给的评价是个聪明人，至于晓这边的评价嘛，自然就只有愚蠢了。

佐助耷拉着脑袋，他开始仔细回想山椒鱼半藏的情报。

山椒鱼半藏原本只是一个会点忍术的人，他居住在雨之国靠近某个山谷的村落里，雨之国地处众多国家中间，时常有各国流浪忍者过来躲避仇家，天长日久，那个村落竟成了附近比较大的流浪忍者组织。

那一年，山谷内莫名出现一只黑椒鱼，这黑椒鱼实力强大，毒性很强，那些流浪忍者就杀了黑椒鱼，并将黑椒鱼体内的毒馕取出来移植在山椒鱼半藏身上。

从此山椒鱼半藏成了那些流浪忍者的试验品和一把堪称好用的刀。

这样的人生经历，听上去是不是和大蛇丸那边的试验品一二三四有些相似？

佐助想，他当时是怎么处理那些大蛇丸的试验品来着？貌似直接放生了吧？可那些试验品里还是有不错的忍者，比如水月他们。

他们虽然是试验品，却也是人，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梦想。

佐助垂眸，半晌才看向山椒鱼半藏，他说：“你想主宰自己的人生吗？”

山椒鱼半藏：“！”

山椒鱼半藏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下属，掌握了自己体内的力量，杀了掌控自己的人，在他的生命即将迎来新的开始时，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的青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眼前，就好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强大、不容置疑和拒绝，以及……充满了诱惑。

山椒鱼半藏要承认，佐助这句话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