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掩不住心中的震惊和错愕,他没想到,她竟查到了这件事,不过.......
“药儿,大人的事,你不懂,义父同嫣儿的母亲,感情如何,事实如何,都不是你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可以理解的”
对他刻意的提醒和隐隐威胁,沐药儿并未搭理,安静的望着球球,继续道:
“义父对妻子施暴,还是不能压下心中怒火,所以,便决定将抢走心上人的男人弄死,于是,义父便寻了西凉的洛连钰合作”
听他提及洛连钰,慕容易目光一沉,心中攒着的几分得意顿消沉了几分,他仰头灌下一杯酒,眯着凌厉的眸子看着她。
“你,什么都知道了?”
他问的凄厉,声音隐隐带着恐怖和防备,对此,沐药儿略一点头,十分配合。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
慕容易眼睛眯的更紧:“什么是该知道的,什么又是不该知道的?”
他的手在不经意间握紧杯子,因为太过强烈的摩擦,发出蹭蹭的声响,南宫牧和段元同时朝前一步护在了沐药儿两侧,警惕的一眨不眨望着慕容易。
杯中的酒愈来愈少,球球舔完了最后一口,心满意足的重新跳到沐药儿怀里,欢喜的摇了摇尾巴。
沐药儿帮它擦了擦被酒沾湿的嘴巴,细细柔柔的摸着它撑得鼓鼓的肚子,敛下的眉睫忽明忽暗。
“义父喜欢的女人,是我娘,义父恨极的人,是我爹,就因为这个喜欢和恨,才有了当年的梦符谷战役,不是李群明的本事大,其实他也是被义父利用的棋子,能下出梦符谷这盘大棋,除了义父,这世上恐无二人”
慕容易静静盯着她看了半响,忽而笑了,目光阴冷。
“那,不该知道的呢”
“因为当年的事,义父同魔鬼做交易,同西凉的洛连钰亦是脱不了关系,你们的阴谋在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但是,嫣儿终归是你的女儿,我想不明白,为何在这盘棋中,义父也将她当成了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说到最后,沐药儿的语气已经开始沾染了冷意,她的脸色亦渐渐带着寒气。
“哈哈”
对她的变化,慕容易反倒十分高兴,他大笑出声,似是很高兴。
“药儿,如今才是你的真实面目,这样咱们聊天也聊得愉快,不用再遮遮掩掩,义父也不用时刻警惕在你的聪慧下,要伪装到几时”
顿了顿,他面上到底染上一抹惊讶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