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被他们的理论震撼到了。
梁栋没再跟她多聊,累了整整一天,洗完澡便回房间休息。
扶桑捏着衣服的下摆,慢慢地挪入傅希的房中,第二次进来,却比以往更加紧张。
男人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只有一件沾满血的迷彩军装放在旁边的木桶中。
扶桑再往前迈一步,便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的傅希,他黑亮的双眸紧紧闭着,微薄的唇瓣因为余痛的原因紧紧地抿住,眉头皱在了一起,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
扶桑轻轻走过去,盯着他紧绷着的冷峻面孔,蹲下身,怯怯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
鬼使神差地开始伸出手指,白嫩嫩的指尖,轻轻搭在男人寡白的唇瓣上,慢慢,慢慢地,描绘着他的唇部线条。
一下两下。
男人放松下来,总算不抿唇了。
扶桑得意地掀了掀唇,笔直的鼻梁上,那双好看的双眸美得惊心动魄。
“你笑什么?”
突然,男人睁开双眼,略显虚弱地看着她,声音很是沙哑。
扶桑一惊,被吓得缩回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眼迷蒙带着些天然呆地望着他。
“吓到你了?”傅希又开口了。
嗓音不似以往那么利落硬气,多了些无力感。
扶桑快速摇头:“没,没吓到我。”
说完,她快速跑去桌面上,倒了杯水,艰难地扶他起来,把水递给他喝。
傅希受伤了,肩膀缠着白白的纱布,赤裸着健硕的上身,但他没有那么娇气,并没有让扶桑喂他,而是自己伸手,快速扯过碗,大口大口地灌进去。
仿佛好几天没喝水似的,渴到了极致。
甚至,还因为喝得太快,直接呛了一下,弯下腰重重地咳着,扶桑担忧地拍着他的背脊,无奈地说:“你喝那么快干嘛?又没有人跟你抢。”
傅希轻快地笑了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视线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你昨晚没睡吗?”
“你怎么知道?”
“黑眼圈都比你眼睛大。”
“......”
傅希靠在床边,重新坐好:“我前天晚上不是让你别出来,在里面好好睡觉吗?”
“你就只是让我别出来,又没有说原因,我是狗吗?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听你没有理由的指令吗?”
“好了好了。”傅希眼神夹着些柔,透着几分溺宠地盯着扶桑,“你不是狗,我让你不要出来,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怕你会害怕我,远离我,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