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自己双腿,悲从心生,叹了口气,道:“尔等小心,莫要损伤了。”
说罢,便让史进推着走了。
从早到晚,都有学生来请教,王进如往常一样不吝指点,只是不见笑容。
史进忍不住了,道:“师父,自从听到高俅这名,你便郁郁不乐,可是想要报仇?”
王进仰头看天,道:“我成废人便罢了,可怜我老母,一身劳苦,却被高俅那厮逼的抛尸荒野,实乃奇耻大辱,如何不想报仇……”
“师父,何不请令出战?”
“这腿,如何能战?”
史进无言以对,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推着王进回家。
到家门口时,天色已黑,一人远远迎来,拜道:“小人外出公干半月有余,今日方得回来,便请教头喝酒。”
史进放眼看时,却是一个故人。
画匠王义。
曾经,他的漂亮女儿被贺太守夺走,自己被发配偏远军州,幸得史进救了。
史进听了他的遭遇,单独去刺杀贺太守,却不慎被捉,喜得梁山大军破了华阴,最后共聚梁山泊。
王义抬头看到史进,惊喜拜下,道:“却不想能碰到恩人,真是喜煞小人了,且请同我归家,好生款待。”
说着,一手拉着史进,一手推着王进,并不让两人推脱,便要同归。
两人推辞不得,只得随他走了。
史进问道:“你如何来了应天?”
王义道:“蒙恩公救了小女团聚,我等便南下来了应天,恰逢朝廷开科,我也去试,侥幸得了个官身。
向日偶然听到王教头来了,知道是恩人师父,便略尽孝心。”
史进拱手道:“有心了。”
王义喜气洋洋地说道:“相比救命之恩,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不一刻,到了王义家。
王义叫道:“玉奴,快快出来,看谁来了。”
随着叫声,玉娇枝走了出来。
端的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只是一双眼睛直往史进身上睃。
走进几步,玉娇枝拜下,道:“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史进扶起,叙了几句闲话,王义便让准备酒食。
他瞧得明白,玉娇枝一颗心思全在史进身上,只是不点破。
史进个铮铮直男,若是失礼,怕是再难相见。
好在都在应天城内,自有机会。
玉娇枝准备好酒食,几人就坐,吃了一回酒。
看王进只是郁郁,王义不禁问道:“教头来此,朝廷上下无人不爱,何故如此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