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下,各自准备。
牢房里,汤隆安道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避嫌,两人特地让把守得明军把门锁上了。
要么明军取胜来放,要么宋军打进来来救,不然别想出去。
“两位兄弟,何故来的如此之迟?”燕顺劈手夺过食盒,抓起烧鸡就啃了起来。
想当初刚见面时,燕顺可是狠喷了两人一阵,并发狠饿死也不吃两人送来的酒肉呢。
此时吃的,真香。
汤隆道:“今夜宋军伪装成运粮船队袭城,我等不好参与厮杀,进来与三位兄弟说说话。”
啪嗒,燕顺手中烧鸡落地。
马麟道:“主将如何犯浑,却不是把兄弟们往火坑里推?”
索超也是呆立不语。
三人虽然没看到河道得情况,只从街道布置,便能得知一二。
再则,袭城讲的是出其不意,这都被人察觉了,哪怕没有各项工事,也要被围杀了。
安道全道:“莫要替外面操心了,你等安心喝酒就是。”
汤隆道:“神医,你怎地不饮几杯?”
安道全苦笑一声。道:“我便不喝了,等城内大战结束,或许要我出力,还能去救几个兄弟。”
索超三人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安心坐下吃喝。
运河上,一溜百余艘大小船只,甲板都堆着粮米袋子。
刘子翼与玉幡竿孟康站在第一艘船上,惬意地吹着夜风。
刘子翼道:“孟将军,我听说你替朝廷造船,因杀了提调官潜逃落草的,可能与我说说嘛?”
孟康因长得人高马大,又极白净,一身好肉体,人称玉幡竿。
他善于制造大小船只,因押运花石纲,孟康奉命造大船,被负责的提调官欺侮,一气之下杀了提调官,弃家逃走江湖,在饮马川安身。
孟康看着这个监视对象,道:“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
刘子翼好奇,只是追问。
孟康无奈,只好说出实情,道:“那狗贼,看我长的好看,便要我去侍寝。
想我堂堂男儿,如何干的出那种事?没奈何,只得杀了那贼厮,流落了江湖。”
刘子翼道:“可叹当今朝廷,尽为此等蝇营狗苟之辈,也难怪明贼闹出偌大声势。”
孟康道:“谁说不是呢,宋公明招安,我等吃了多少闲气,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不出饮马川也好。”
刘子翼闻言暗喜,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孟将军善造船只,可曾下过大海?”
孟康道:“其实上山以来,一直未曾造的许多船只,大多只是缝补,即使想出海,也难有合用大船。”
刘子翼又道:“目下童相在此,当有海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