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大家也都相互切磋,高下自然有数。
方天定称第一,毫无疑问。
淮西诸将却是怀疑的,马勥与马劲互视一眼,同时冲出,一左一右直取方天定。
“来的好!”
喝了一声,方天定打马迎上。
面对两根枪杆,方天定左边一荡,拨开马勥的攻击,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刺,正中马劲胸口。
若是战场上,只要这一合,便是击杀一人。
马劲垂头丧气地勒马停下,看着自家兄弟和方天定酣斗。
算不上酣斗,只十合,马勥落败。
石宝叹道:“兄长武艺突飞猛进,日新月异,我等是比不过了。”
邓元觉也道:“堪称天下第一,只是不知道号称天下第一的河北玉麒麟能不能打。”
淮西诸将,也是信服。
安抚指点马家兄弟两句,方天定道:“把王庆诏书拿来我看。”
段二面如土色,讷讷无语。
叶贵冷笑,自去雁飞渡怀里取了诏书递给方天定。
略略看了一遍,把诏书甩给杜壆,方天定冷笑道:“王庆弃豪杰而不用,直以财货为宝贝,以一良将换一万贯钱,一万石粮,一车玻璃,一万兵丁。
也罢,为了留住诸位豪杰,且与他,令人准备妥当,送交与段国舅带回去。”
一万人,都是俘虏、罪犯,送给王庆当炮灰,也算物尽其用。
杜壆一看,果真有要方腊献上钱粮玻璃兵丁的内容,当即气炸了肺。
好汉最爱的是什么?
面子!
以自己为交易添头,换取钱粮财货,岂非作贱人?
这不能忍。
亏的送别之日,王庆还叮嘱道:“此去,为的是掌握江南膏腴之地,须得尽早掌控大军,等待御驾亲征。”
呸,就王庆那衰样,还想打到江南?
这一刻,淮西诸将不禁生出了留在此地的念头。
邵俊接道:“钱粮玻璃尽有,只是兵丁一时难调,需要些时日。”
方天定道:“钱粮给他,玻璃加十车,兵丁先给他一万,让段国舅回去交差。”
邵俊应下,对段二说道:“国舅请了,且去监督各项可有欠缺。”
段二望了诸将一眼,跟着邵俊去了。
他心知肚明,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绝无可能再把众将带回去了。
好在方天定也给了许多玻璃香水,回去也能交差。
段二离开,方天定道:“各位,我军求贤若渴,绝无可能亏待各位,且与我进城,与兄弟们把酒言欢。”
众将自无不可。
也不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