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忽的,在院外出现了一道清丽的身影,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女快步地穿过了院门,跑到了药研和三日月的面前,目光直接略过了身侧的药研藤四郎,只落在三日月的身上。
“哈哈哈……原来是姬君啊。”三日月宗近如此说着,他伸出了手,熟练地揉了揉那少女的头,脸上挂着和蔼亲切的笑容,随手便把这名一看便是人类的少女抱到了自己的身侧,往对方的怀里塞了一盘点心,“姬君,这糕点味道不错哦。”
“是吗?”那位被三日月称为“姬君”的少女微微低头,吃掉了点心盘上的一块糕点,一边嚼着,一边点头说道,“果然是符合三日月口味的糕点,味道还真的不错。”
“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开朗地笑着,没有丝毫的阴霾,他与那位姬君仿若是存在于这个本丸的光明一侧,而药研藤四郎存在于黑暗的一侧,二者之间存在着一道深深的隔沟。
药研藤四郎看着那位少女同三日月宗近之间的互动,不知何时,指甲竟是入了肉,他却没有感觉到分毫的痛。
姬君?那便是“主人”的意思吧?为什么,三日月君的主人和我不是一样的?在一个本丸之中,难道不应该只有一位审神者吗?
他不知道其中的答案,却又不敢去询问三日月宗近,药研藤四郎看着三日月宗近脸上始终展露的笑容,感觉真的是刺眼至极,对方或许是被“主人”所宠爱的存在吧?所以,才没有那所谓的阴霾,也没有所谓的悲伤,他可以开朗地笑着,可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可以享受来自黑衣人的服务,甚至……连主人都和我完全不同。
药研藤四郎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固执的偏角,却不愿意从中出来。
他早已知道,自己不是为“主人”所期待的产物,在一次次的实验之中,身为药研藤四郎的生命之火已然熄灭,徒留一个躯壳于此执行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等待着必然的结局——被“主人”抛弃摧毁的结果。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这个本丸里看到另一个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付丧神,同为刀剑付丧神,却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待遇,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付丧神!
他长呼了一口气,对着三日月宗近和那位少女微微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转头快步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嘭”的一声关上门,将自己埋进了那棉被之中,只希望自己不会醒来,见到三日月宗近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
“咦?药研君怎么了?”三日月宗近低头看了一眼那杯不过被品尝了一口的茶水,再看看紧闭的房门,状似疑惑地问道,眼中却尽是明了。
“不知道呢,”身侧的少女并不在乎药研藤四郎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她所注意的事情只有三日月宗近,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把那杯茶水解决掉,笑道,“三日月,今天该出阵了哦。”
“好的,姬君。”三日月宗近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在出院门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轻叹了一声,将对药研藤四郎的担忧和无奈尽数掩去,款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