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克利斯之剑?”乖离剑缓缓地念出眼前两把巨剑的名称,看着那红蓝的光雾再一次于空中交加,满满的都是力量的碰撞,他倒是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些力量而受到波及,更不担心自己过去会不会受到怎样的攻击。
低头看了一眼“脆弱”的维摩耶,他琢磨了一下,还是先开的离那巨剑近一些的位置,方才把那维摩耶收起来,从巨剑的正上方掉下,双臂张开,直直地抱住蓝色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柄,整个人都笼罩在蓝色的力量之下,却毫发无伤,反而是直接站在宽大的剑柄上,甚至还跺了跺脚。
下方和周防尊激战的宗像礼司突然动作一顿,全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就好像被谁莫名其妙地跺了一脚的感觉,抬眼看了一下依旧挂着嚣张笑容的周防尊,总感觉这种后手不像是对方会做的事情,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继续向前冲了过去。
周防尊自然是没有略过对方的这个小动作,果断出言:“怎么?怕了?”
“我怎么会怕你这么个野蛮人。”淡淡地评述了一下这个事实,宗像礼司出手依旧以防御为主,时而加以攻击,手中的刀剑挥出蓝色的光刃,一次次蓝色气场与红色气场的碰撞都使他的情绪一点点抬高,最终成功地变为高昂。
天上的乖离剑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淡定地伸出了手,贴在了蓝色达摩克利斯之剑之上,感知了一下其中的力量组成,随后又脚下一跺,跳跃到近在咫尺的红色达摩克利斯之剑上,又一次贴上双手感知其中的力量变化。
“原来如此吗?”他缓缓地收回了手,从两次探查里面顺利地探查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还未完全成精的刀剑灵魂岂能抵挡身为创世之剑的乖离剑的侵袭,自当是被翻了个底朝天,老底都险些掉光了,也成功地让乖离剑知晓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他大概明白所谓达摩克利斯之剑其实是一个名为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化身,人类的祈愿之力集合在了一起,以德累斯顿石盘为媒介,放在了七名王权者的身上,使之拥有了超乎于常人的力量,偶尔还会选择一些权外者来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但是王权者的力量是最强的,只有王权者才可以干预到王权者,其他人在王权者的面前不过是渣渣,而王权者可以发展自己的眷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他们的臣民。
乖离剑眨了眨眼睛,直接在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柄上坐了下来,甩着自己的两只小短腿,一摇一晃的模样可爱极了,也是令人有些心惊胆跳,毕竟没有人尝试过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想起自己离开宗像礼司的梦境时,对方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标签——无色之王,不禁扁了扁嘴:“我哪会是什么无色之王啊?王权者也不过就是一群突然拥有了强大力量却有一定力量限制的存在,哪有我随心所欲来的痛快,我可不想做这样的存在。”
顿了顿,乖离剑忽的又忆起了刚刚看到的德累斯顿石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地说道,“说起来,人类的祈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是对神明的祈愿,神明将力量赋予了人类,并且使其中的一部分人拥有强大力量得以统领队伍,这不就是天之楔吗?和父亲有些相似的存在。”
忽然发现王权者的存在意义近乎于最初的父亲,乖离剑可是被这个答案惊呆了,整个人都有些懵,停顿了许久才缓过神,低头看看地面上显眼的红色蓝色之间的碰撞,感受到身边这两把巨剑的波动,他眨了眨眼睛,歪头做出一个可爱的小表情,然后双手在剑柄上一撑,直接从这巨剑上往下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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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任由那风吹起他的发丝与衣裳,红色的双眸倒映的景象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他从天而降,落在地面之上,化为了一道流光,直直地冲入了红蓝两色气场的交接之处。
手上散发出点点的金红色光芒,乖离剑的身体周侧燃起了一层火焰,将他团团包裹,点燃,竟也是如同周防尊与宗像礼司的身侧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硬生生地从中间将他们二者隔开。
成功地在中间空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归自己所有,乖离剑还是非常满意的,他收回了自己的气场,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随意地插在了口袋之中,目光扫过那边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警惕起来的宗像礼司,他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打算,只是淡定地扭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