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离剑可没有再去折腾自家“神经逼近衰弱”的老父亲,毕竟这位可是因为公务而连续一段时间没有睡觉了,偶尔在对方面前闹腾一下让他分散精神也好,但是这并不能够长久。
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多地折腾对方,说不定贤王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反而更烦恼了?
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事实的他琢磨着自己要去哪里闹腾比较安全,光脚踩在地面上,偶尔跃过几块石头,玩得不亦乐乎。
浅浅的光辉洒落在大地之上,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地面上,那地面葱绿色的草丛上的水珠点缀起一抹亮光,为那阴暗的地方点亮了几分,偶尔可以听到风拂过树冠的时候使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悠长地荡漾在了这不见终点的树林之中,传往那个不知究竟在何处的神殿的深处。
鲜血神殿之内,戈耳工挪动着她长长的尾巴,将自己的紫发撩至耳后,随其散落于身后,那殿堂其实着实是有几分小了,并不能够容纳她长长的尾巴,只能够无奈地一圈圈盘起,最后上半身立起来,微微昂起的下巴,一脸傲然的模样。
面对着眼前的绿发金固,她似乎依旧端着身为“母亲大人”的姿态,嘴上丝毫不打算留情,但是她的心中深知,自己还是离不开这个人的,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若要真的说,戈耳工其实更加愿意将圣杯从金固的体内抽离出来,然后占为己有,但是这个事情并不现实,先不说这个金固的脑子比较灵活,自己原先也不过是和提玛亚特共感罢了,纵使作为女神降临于世间,然自身的缺陷也是多了去的。
想起当时自己到达那个城市的时候,在那迦勒底二人组的身侧看到的身影,她便忍不住有些心慌,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并不是可以简单地和金固隐瞒的存在。
她的脸上有几分担忧,眼神在墙上移动了一会儿后,方才肯落到金固的面上,口中唤道:“金固啊。”
金固并不知晓对方要说什么,毕竟那个城市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个人是并不清楚的,只是从戈耳工的口中大概知道了对方遇到了乖离剑,所以没能够把迦勒底他们解决掉。
但是,戈耳工从回到鲜血神殿之后那个神情恍惚的模样并没有被他忽视,只不过是暂时压下不去询问罢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开口才可以。
现在戈耳工出声唤自己,金固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感觉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是对方要说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就放下了心,对着戈耳工微弯腰,一脸恭敬地问道:“请问母亲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戈耳工不知为何还是有写小小的纠结,好像不能够完全地表达出来,只能拐弯抹角地说道,“你知道我身上的毛病吧?”
金固有些不明觉厉,缓缓地点头,“是的,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母亲大人。”
“啊,我昨天看到了,那个人。”戈耳工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这句话,之后秒速闭嘴,用尾巴把自己团了团,然后缩在了角落处,一副不打算继续说话的样子。
她知道,一向聪明伶俐的金固必定可以迅速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所以,这种话就没有必要说清楚啦,对方可以帮我解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