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了那句话之后,金固就看到了乖离剑的白眼,不知为何,那个瞬间他竟是产生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都要凄惨的感觉。
为自己点了一根蜡烛,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金固此时此刻还是不太明白乖离剑会来找自己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对方已经下意识地把自己作为家长来对待了吗?就是那种受了委屈就会找人安慰他的存在?
完全不知道这个拥有这种属性的人大多性别为“母”,泰然地一笑,他摸了摸乖离剑的头,总感觉自己那几十天的投喂也不算是喂给了白眼狼,脑子中竟是蹦跶出了一丝小小的欣慰之感。
“所以,你做了什么吗?”金固受到了乖离剑的威胁的一瞥,嘴上一转,试图将自己刚刚“不正确”的发言给掩饰掉。
白了金固一眼,乖离剑觉得这也没啥好跟对方争的,他便把这个事情放在了一边,而是保持着盈满泪水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揪着金固的衣角,一副依恋着金固的模样,小声地说道:“我刚刚一个不小心把乌鲁克外面的地面开了好几条缝。”
“开缝?什么开缝?”金固没有听懂,疑惑地低头看向乖离剑,示意对方说清楚一点。
乖离剑觉得解释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他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发现这个位置已经远离了北壁,完全不属于父亲的领土,也就是说——在这里砸了地也不会被父亲骂!更不用担心挨揍!
完全没有意识到吉尔伽美什无论怎样也不会打他这个事情,真的把吉尔伽美什当做父亲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逃脱想起来有些危险的未来,毕竟小爸爸当初可是给他说过孩子不乖会打小屁屁作为惩罚这件事情,他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
刚刚都把父亲的领土打裂了,要是再打裂一个,父亲怕不是会以后拉着爸爸一起混合双打?
幸好这里不算是父亲的领土,所以我怎么玩都不会有事情。
抱着这样的心情,乖离剑果断地抬起了小脚丫,一脚踩在了地面上。
明明看着没有用什么力道,但是金固瞬间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不过片刻的时光,便看到以乖离剑为中心,地面上延伸出大片的龟裂,甚至由于刚刚乖离剑用了比在门口更大的力道,这裂缝可真当是变大了不少。
那裂缝延伸而出,所经之地有魔兽的,尽数都直直地掉了下去,不见了踪迹,也不知究竟是去了地下的岩浆之中,还是去了那未知的冥府。
金固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激灵,肉眼可见我方的战斗力因为刚刚乖离剑这一跺少了无数的魔兽,大感不好,连忙把乖离剑一把举高高,试图以此来延缓那些裂缝的延伸。
许是这个方法真的有些作用,那些裂纹在延伸了一会儿之后,便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延伸下去,金固这才长呼了一口气,随后把乖离剑紧紧地抱在怀里,死活也不肯再让他踩在地面上。
动了动自己的小脚丫,乖离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乖巧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地面上的龟裂完全不是他做的一样。
“好像力度又大了一些?”他这么说着,然后熟练地在金固的怀里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靠着对方的的胸膛,戳了戳金固的脸,好似是把这个当做了一个游戏,玩耍着。
金固无奈地抬手,把乖离剑的手一把拍了下来,伸手把对方的腿一下子抬了起来,见乖离剑没有反抗,倒是有些小小的喜悦,这算是乖离剑对我很信任吧?
有些小小的满足,他低头看着对方的小脚丫,似乎是在琢磨着对方是怎样用一只小脚做出这种拆家公司的业务水平,“说起来,你一直光着脚呢。”
“是啊,你才发现吗?”乖离剑蹬了蹬脚,又被金固抓住,他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乖乖让对方观察,嘴里说着,“我从来到乌鲁克,就开始光脚走路啦,感受大地的韵律,感受从地面传来的各种各样的讯息,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哦。”
“大地的韵律吗?”金固思索了片刻,淡淡地说道,“那只能是察觉到来自冥府的气息吧。”
“不是哦,还有很远很远的讯息,例如说远在波斯湾那边的虚数空间之中提玛亚特的声音,虽然因为距离而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听到的,毕竟整个世界是经过我的手才能创造出来,纵使这天地是用提玛亚特的身体来制作的,但是我也算是传世的存在了呢。”
见金固半嘲讽地吐出那句话,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小小的不服气,乖离剑下意识地解释了一下,随后才反应了过来,“不过嘛,你是不会懂得。”
“母亲大人的呼声吗?”金固咬了咬下唇,缓缓地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说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假爸爸’了。”
“啊?你想被叫假爸爸吗?”乖离剑感觉对方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对方的逻辑。
金固弹了一下乖离剑的额头,笑道,“也不是,谁会喜欢被人叫‘假’爸爸啊,毕竟还带了个‘假’字。”
“你这个意思难不成······”乖离剑顿了顿,震惊地看着金固,脑子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是想当我真爸?不可能的!别想了!父亲是爸爸的!你是不可能从爸爸那里抢走父亲的!”
金固被乖离剑这段话也给弄得有些一愣一愣的,他迟疑了一下,总算是从中找出了乖离剑这么说的原因:
不想当假爸爸=想当真爸爸
成为真爸爸=要成为真·恩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