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悬崖之上的少女们与突然被抓出来的两个人会有怎么样的互动,乖离剑可不在意,他泰然自若地朝着金固撒着娇,然后扯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显然打算绕过这面巨墙从而继续他们前往乌鲁克的旅途。
“唉,这明明是母亲大人想要见到的人啊,为什么要把我丢下来呢?”金固这么感叹着,目光扫过四周的魔兽,见他们没有往自己这边靠过来,心下有几分满意,幸而这些家伙算是识相的,不然都被乖离剑杀了,自己哪来的战斗力啊!
乖离剑眨了眨眼睛,没有戳穿金固的小心思,而是继续说起了来自迦勒底的两人,“你还说?明明你是打算对他们两个人动手的对吧?”
他抬起头,与金固对视着,红眸中倒映出金固那与恩奇都相似至极的面庞,不知不觉就软了自己的态度,有些硬气不起来,“你觉得自己很棒吗?明明就是那样子而已,连身边一直有人在跟踪都没有发现。”
“诶?”金固愣了一下,显然是真的没有发现这一点。
乖离剑不禁有些嫌弃对方的感官,“你这算什么,连两个咸鱼都发现不了,还是切腹自杀吧!”
说着,他还专门从王之财宝里面掏出了一把剑塞到金固的手里,抬起了下巴,“喏,快点,自杀吧,我等你自杀完了后,我就带着你的尸体去找父亲玩。”
嘴角一抽,想象了一下自己崩断后被乖离剑作为玩具玩耍的状态,金固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我还是不自杀比较好。”
“自杀这个东西,还是不要做比较好,知道吗?”乖离剑捏了捏金固的头发,眼中的神色复杂深沉,似乎是透过金固看到了什么一样,长长地叹了一声,“如果啊,可以都安全无忧是最好啦。”
金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意识到乖离剑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他张嘴正想询问,却又被乖离剑岔开了话题,只能保持了沉默,乖乖抱起了嫌走路麻烦的乖离剑,带着他继续朝着乌鲁克城邦而去,至于到达乌鲁克城邦会怎么样?啊,这个他暂时先不考虑了。
乌鲁克王国神塔
神塔之内,金碧辉煌的房间并不会完全吸引人的目光,那宝座之上的王者才是最易吸引目光的存在,只见那金发的男子随意地坐在王座之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书,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会儿之后,迅速地下达一条条的指令,那红眸充血,眼脸之下有几分阴青,显然是在此之前已然积累了不少的疲劳值,他却依旧认真而严肃地处理复杂繁琐的事务,从他口中而出的指令被下属们迅速传播出去,成为保卫这个王国安全的一部分力量。
他仿若是天生的王者一般,纵使并非他的臣民,站在他的面前,都会下意识地为他所臣服,愿意为他所驱使,也愿意为保家卫国出上一份力,他轻挑的眼角似乎是在俯视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那红眸中也不知倒影出来的究竟是何等的光景,是否是这个世界的一切也不为人所知。
咕哒子站在那王座四周,与玛修还有刚刚才认识的梅林一同注视着那王座之上的王者,明显是被其气场所震撼,沉默了许久,都没能鼓起勇气去打上一个招呼。
吉尔伽美什对于不敢有勇气和自己谈话甚至连开口都不敢的家伙自然是不打算理会的,他自己本身就忙的不行,哪还有时间来理会这些外来者呢?
狠狠地剐了一眼那边正在浑水摸鱼的梅林,他把文书一拍,迅速地把面前的事情解决掉,还没有开口来询问梅林自己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就又被新的事务给缠上了。
“王”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身份,它象征着权力,也象征着义务,身为贤王的吉尔伽美什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么多繁杂的事情有什么问题,更不觉得自己把两个孩子甩在一边不予理会是否存在怎么样的问题,他只是遵从了身为“王”的自己所应该去做的事情,努力地为乌鲁克拼出一个新的未来,纵使这个未来可能举步维艰,可能充满了荆棘,那也是他们所无法去避开的,只能够选择面对。
他早有这样的觉悟,当他那一日在天命泥板之上书写下未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未来,乌鲁克的未来,整个美索不达米亚的未来。
那个未来是如此的悲惨,是如此的血腥而难以接受,他却依旧选择了接受,或许是因为他是王吧?明明拥有着最强大的实力,却还是选择了自我的封印,转为了全知全能的状态,明知这个情况之下的自己是无法使用那最强的宝具,他依旧无所畏惧,因为他是王啊,承担着整个乌鲁克的王者。
贤王的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很久,甚至身侧的祭司长都忍不住提醒了他好几次,他依旧坚持工作,从不选择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