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她缓缓起身,对压切长谷部抛了一个眼神,话音一转,转头抱着乖离剑就往外面跑,“那么,药研,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一下身体吧,我先回去给乖离剑找个刀架。”
看着自家主公欢脱地跑掉,药研藤四郎轻叹一声,知道对方是担忧自己,却无法真的去应对对方的劝说。
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却见压切长谷部用一种充满了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本着做了心虚的事情总会有点小紧张的情绪,他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把头偏到了一边,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了吗?长谷部。”
“啊,没什么。”再度用目光将药研藤四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压切长谷部嘴上应着,手里飞速把手入物品全部收拾好,也不在意药研那眼神的不对劲,嘴上仍顺着巫女的示意,若无其事地提问,“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就去出阵了?不是说好了要组队走的吗?”
药研藤四郎一顿,苦笑了一声,“抱歉,我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看那个世界的危险度也不高,感觉我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就单独出阵了。”
“但是,你受了重伤。”压切长谷部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赞同,将手中的物品放回到柜中,他轻轻关上柜门,转头一脸严肃地反问道,“没了生命,你觉得自己能去守护什么东西?!”
药研藤四郎低下头,一声不吭,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那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在手心中压出浅浅的痕迹,头发微微滑落额角,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再度撇过头,敛眸的动作充分地告诉了压切长谷部他的想法。
压切长谷部轻轻地叹了一声,半靠着柜子,看着药研藤四郎低头把他的本体收好,转身离去,终是没有再去问些什么。
这是一个新生的本丸,却肩负起了与众不同的责任,压切长谷部是这个本丸新生的刀剑付丧神,由审神者在三周前任职时选择的新刀,相较之下,这个本丸其他的刀剑付丧神全都有一些过往。
如药研藤四郎,他为何只有一个人,为何他的本丸在被时之政府寻到的时候已经被破坏,为何他会被送来此处,这些事情只有时之政府和本丸的掌控者所知晓。
压切长谷部不过是跟随着审神者的新刀,虽然所经历的事情少的可怜,但是他还是以近侍的身份知晓了很多很多的消息。
比如审神者并不是本丸的真正掌握者,再如这个本丸的所在地其实是一个神社,又如这个本丸中还有一位本灵的刀剑付丧神。
身为刀剑付丧神,压切长谷部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分灵的复制品。
也不知时之政府是从何得到的技术,竟是可以将本灵交给他们的分灵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复制,最后才制造出批量性的付丧神以供应战斗,而相对之下,那些分灵留在了最重要的几个本丸,并不怎么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所以,一把本灵的刀剑,是如此的珍贵,也是如此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