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的三个人本就灰头土脸，还一脑袋的烟灰。

这三人都快虚脱了，本来在原部队也算是各方面都非常不错的苗子，才会有这个被送来集训选拔的机会。结果被叶少臻玩儿坏了。

救援人员把他们抬走的时候，以为他们已经失去意识了，所以就挺惋惜地说了几句。

‘也是运气不好，碰到谁不好，正好被叶少臻盯上了，唉……’

‘疯狗副队就没个手下留情的时候。’

其中有个人并没有失去意识，在濒临意识模糊的边缘，几乎是将叶少臻三个字刻进灵魂里憎恶着。

结果那一队八个人，联名投诉。欧律看到那言辞激烈的投诉信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马虎摆了个苦口婆心的态度劝少臻，“你也温和点，又不是什么阶级敌人，你当打贼呢？往后要是在外头碰上了，人都把你恨进骨子里了，直接一拥而上……”

叶少臻就端着个老干部会议款保温杯，悠哉悠哉的，不等欧律说完，就悠哉悠哉地接上，“那就正好一锅端了。他们要真有能直接一拥而上就把我给干了的本事，就不会被我追得一脑门子扎进自己挖的陷阱里了。”

欧律当时就点点点了。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叶少臻，“也难怪你疯狗的名号名扬万里。”

“啧，你也别叫我温和不温和的，咱们也都是这么被练过来的，也没人对咱们多温和，那时候咱们也觉得前辈们太狠了。现在你还这么觉得么？”叶少臻问了欧律一句。

欧律当时就没说话了。

是啊，真正经历了任务之后，见过了真正的敌人，经历过了真正的生死危机之后就会明白，在训练时候的所有残酷，都是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让你明白和锻炼在真正残酷的危机中，应该如何应对。

哪怕是欧律，哪怕是叶少臻，在这些新人眼里犹如恶魔一般强大残酷。但在面对真正亡命之徒的时候，该受的伤一点不会少。

训练时的残酷，就是对他们生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