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厕所的话,就去洗洗睡觉吧!”
“你也不怕吃饭的时候,被我下毒当场暴毙?”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人一句,谁也不搭谁的腔。
“你留一个活着的我在你身边,就是留着一颗炸-弹,这点你清楚的吧?”
他必定是非常清楚,所以韩叙才会想知道,他心底是打算怎么对付她。
南君泽在房间里来回收拾,看到稍微锋利的东西就撤走,还叫人来拆下了化妆台和浴室里的镜子。
弄了一圈下来,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了软绵绵的东西。
这是在防止她自杀?
“放心吧,你没死之前,我不会死!真要死,我进去浴室里,开满整个浴缸的水,躺着把头埋进去就是了。”韩叙冷眼地看着他忙碌,嘲讽一声。
南君泽看房间里整理的差不多了,走过来床边,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极其严厉地警告:“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是杀不了我的,所以也请你把自己的命养好,才有机会跟我拼命,马上就要过年了,别让你韩家在喜庆的大年还要办丧事!”
韩叙忽然瘫软在床上,呆滞的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是啊,她还来不及想那么远,原来南君泽是仗着这些,才有恃无恐的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去死?
但南君泽想错了,她现在不会为这些所捆绑,唯一支撑她苟延残喘着一口气的,就是还没有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是她用自己的愚蠢害了宋浔的一条命,那就要用自己的命去给他一个交代,杀了南君泽,她自然会去陪着宋浔。
夜里南君泽睡在了隔壁的客房,像是真的怕睡在这里会被韩叙半夜抹了脖子一样。
韩叙一个人木头一样,在漆黑的大卧室里,独自垂泪到天亮。
早晨,窗外是寒冬灰沉沉的天,没有阳光没有雨,没有霜雪没有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