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话还没说完呢,手机就从手里被抽走了。
韩叙从白季岩手里把手机给抢了过来,放到耳边听见宋浔在说:“我交代过你什么来着?这种事你还打电话问我?自己处理就完了!”
趁着宋浔还没有挂电话,韩叙冷冷地开口:“你想要怎么处理我?”
宋浔吸了口冷气:“嘶……”
门开了,应该是里面的人遥控开锁。
韩叙推开堵在门边的白季岩,踢开门闯了进去,宋浔就站在客厅中央,头顶暖黄的水晶灯映着他高大修长的身形,踱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一见到他,还有他那早知如此审视而来的眼眸,韩叙极不争气地迷蒙了视线,隔着眼里的雾气迎着他的目光,冲到他的身前。
离着不到数厘米的间距,挥起拳头一下下地砸在他的胸口。
气愤和委屈,还有不知名的情绪,一并从心底猛袭上来,哽咽了她的嗓子:“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看着别人耍猴一样耍弄我,你就是不吭一声,戏好看吗?过瘾了吗?你开心了吗?你就是个帮凶,我讨厌你!”
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就嚎啕哭倒在他的身上,快速涌出来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洁白的衬衣,丝毫没有减少她的心里的难受。
她知道自己没有冤枉他,他早就知道这一切,要不然,以前白季岩也不会代他传话,让她不要再去未来城。
她怨自己当初太傻,一心只想着南君泽,以为宋浔只是为了监视她,才不让她外出。
现在是明白了,她是不该去未来城,那里根本不是南君泽为她准备的房子。
可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明明看透这一切,就是不说出来,冷眼旁观看好戏,这跟那些把她当猴一样耍来耍去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她可以不恨南君泽,因为从始至终,她也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是否寄托在他的身上。
但她就是恨宋浔,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牵强的理由去恨他是否能立得住脚,不管那么多,反正就恨他。
她也没法去分辨,在她踌躇不前,犹豫着可不可以踏出那一步靠近他时,伴随她的永远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黑暗。
只因为她是南君泽的老婆,她没有资格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感情放到哪个人身上。
如果他早说了,她也不至于活在阴影之下。
这个人就是可恶,恨死他了!
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大手抚着她的头发,宋浔静静地听着她发泄。
许久之后,韩叙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他才低沉缓缓的开口:“我能跟你说什么?是告诉你,南君泽外面还有别的女人?然后让你来说我无耻地挑拨你和他的关系?让你来鄙视我图谋不轨插手你和他的家务事?你一直防备的人,是我,不是南君泽,这点你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