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我,不是那个意思。”韩叙将自己音量调至最低,几乎是用呼吸的那种程度在说话:“客厅里还有人呢,你让我说出来,我还要不要脸了?”
“脸?你做了什么没脸的事?”宋浔看了眼外面的白季岩,转回目光盯着她,声音清淡的如同白开水:“等我想起你能为我做什么的时候,再告诉你!”
韩叙霎时愣住,他的意思,不是要现在当场扒了自己的衣服?
她难以置信的问:“宋总,你的意思是,你会出手让王家在羊城消失,还会让王紫生不如死,而我,只需要回去等着,等你想到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我再照办?”
“是我语言组织的有问题,还是你的听力有问题?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
从他没有耐性的口吻,韩叙确凿的相信了自己所听见的,窃喜的同时,又在隐隐的担忧。
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忙,白吃的午餐后面永远都有一笔更大的账单在等着,宋浔开出来几乎可以忽略的条件,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条件,反而让她担心宋浔不会去出手。
韩叙犹豫着站在那没动,心里在纠结,到底要怎么去哄一个时常把天聊死的冷面男人,却发现自己忽然没有了运用语言的能力,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宋浔从桌子底下拿起来一瓶酒,往桌上原本就放着的一个大酒杯里斟了半杯,小抿了一口,用眼角刮了韩叙一眼,问:“还有什么事?想陪我喝酒?”
韩叙连连摆手:“不喝,我……”
大半杯酒尽数倒入了他的喉咙,喉结上下一动,酒杯被他扔在了桌上。
他起身往书房外面走,背对着目光呆滞的韩叙,沉声说:“三天之后,王家会从羊城消失,至于王紫,你的要求有点高,杀一个人很容易,诛心,是需要时间的,你想看到她生不如死,就等着!”
韩叙在宋浔口中要到了准确的答复,而自己眼下不需要做出任何的“牺牲”,脑子里想象不久之后王紫就会生不如死的画面,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留神又去惹宋浔不高兴,韩叙立刻逃离了现场,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宋浔走出去外面客厅的时候,看见韩叙正快速主动地从外面关上了门,果真不高兴的念叨:“跑的这么快,好像我要吃了她一样的。”
白季岩正在接公事电话,分神旁观两位主子的一举一动,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挂了电话后说:“老板,您真的打算……”
宋浔窝进了宽大的沙发里,闭上眼睛懒懒的说:“王家这十几年寄生在宋氏旗下吸血,头顶着宋氏的名号赚着昧良心的污糟钱,迟早会连累宋氏,早晚都要清除掉,我不过是送了她一个顺水人情,至于王家那个女人,就权当……”
宋浔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连话都懒得说完,舒舒服服的躺着,安逸的好像已经睡着。
白季岩忙着整理着自己手中的电话记录,没有转头,接着话说:“老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您舍得二少奶奶到时候兑现条件?那她……”
宋浔忽然睁开了眼睛,沉深的黑眸定格在白季岩的身上,穿透而过不知看向哪里,冰冷的淡漠语气似乎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二少奶奶!”
白季岩听见这森冷的几个字,猛一转头,看见宋浔那冷冽的眼神,立刻打了个寒颤,顿了片刻,想起来手中正在做的电话记录,忙话锋一转:“老板,刚才那家奢侈品店总公司的ceo打来了电话,想约您吃饭,向您郑重道个歉。”
宋浔又把眼睛闭了回去:“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