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就像犯了傻一样,大大的水眸望着宋浔本该令她恐惧的冷厉眼神,似乎在期盼什么,还把脸往他的裤腿上蹭。
宋浔的眸光渐渐狐疑起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绯红的双颊,坐在她的身旁将她上半身托起来,拧起英眉问:“你怎么了?”
韩叙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声说:“我跟你妈掉河里你会先救谁?”
宋浔目光先是一滞,接着冷笑一声:“当然是我妈!你以为你是谁?”
“唔?你好讨厌!为什么不按套路说?这话让我怎么接嘛!”
见她神智不太清醒,宋浔并没有接她的茬,犀利的眼眸飘去了天花板上,神思了片刻,低声自语道:“我哪有闲心顾全所有人的感受,自己的心情我都照顾不好!”
他说的很轻很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沧桑语气,如今她脑力一片混沌,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思考他是在对谁说,或者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座火山在燃烧,很难受,非常煎熬,想向他求救,可话从她嘴里迷迷糊糊的说出来,却如同床榻之间的勾引:“我好热!”
小手不安份的在他脸上乱摸,宋浔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拿开,触到她红晕的脸颊,才发觉她真的像在发高烧一样。
韩叙捉住宋浔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舒服的说:“你的手好凉,借我降降温。”
宋浔居然没有立刻将自己的手抽走,任由她捉在脸上贴着磨蹭,还……用她那小嘴亲了一下。
微微愣神之间,他怀中的小女人更不老实起来,突然力气很大的一把扯开了他的白衬衫,把她火球一样的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前:“这样更舒服!”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假装黏人的意愿早已遵从本心,言行一致的根本无法控制。
宋浔没了耐性,厌烦地想推开她走人,忽然听见半掩的房门传来脚步声,顿时眸光一凛,双手托住了韩叙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搂了起来,飞快调暗了室内的光亮,闪身去了墙角的一个大书柜边上。
韩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的一条手臂环着她柔软的腰肢,搂的很紧,双脚离地身体悬空着贴在他的身上,站在昏暗的书柜侧边,只够一个人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