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除了一面显旧的铜镜跟一把木梳子之外,半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简单得不像女子闺房。
踱步,走到方桌前,手指轻抚上木梳,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梳齿,动作极为轻柔,像拂上她的发。
及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跟手上捏着的人皮面具摆到一起,赫然,也是一块人皮面具。
薄如蝉翼。
用的是同样的制作材料。
除了医术外,她会的东西,他都会。
今天白天官兵封城,他能安然无恙出现在她面前,是换了面具。
她在医馆替百姓看病诊治的时候,他就在医馆斜对面客栈二楼,看了她一整天。
期间跟在她身后,看她走遍大街小巷寻人。也跟着她回了她这个小院,最后亲眼看着她贴上那张告示。
闭眼再睁眼,天弃伸手摘下脸上半罩面具,熟练将她给的人皮面具戴好,视线方缓缓移向铜镜。
待看清镜子里那张脸时,眸光剧颤,瞬间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