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李元芳一改木讷拘束的模样，眼珠灵动地一转：“大人来啦，！，您想听些什么？”

“要说有什么大事……大概是上个月，那位名扬长安的少年棋手弈星，在天元阁跟一群纨绔子弟赌棋，一个人赢了他们五个，然后被那五个气急败坏的贵公子围殴。那天我没在，不过听说打得挺惨，后来还是路过的一个叫裴擒虎的拳师给救了下来……”

“裴擒虎您知道的吧？就是那位‘震惊长安第一拳’，一个人把五个都打趴下了，也算是给他的拳馆打响了名头，最近好多人去找他拜师，等我闲下来了也去学两招……”

“再就是上周的厨神大赛，程咬金夺了魁首，我们老板本来有意想请他来的，结果被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理由也超级奇怪，好像是说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会消磨掉他强健的肌肉和健美的身材……”

都是些小事。狄仁杰边听边笑，并不插话，他在等有用的信息。

“哦还有，教坊的阿离姑娘，啊，就是最近新成名的小花公孙离，上周来问我长安有没有能治脱发的大夫……”

“脱发？”狄仁杰忽然打断他：“昨天我才在宫宴上见过她，并没有脱发的迹象啊。”

“是啊，她来找我那天，一头秀发美得不行。”李元芳拍手道：“我没问她为什么，但漂亮姑娘的请求肯定要完成的。前两天我听说城西的扁鹊大夫挺厉害，就想去告诉她，谁知昨天我路过教坊，她却死活不肯给我开门，只是隔着门……道了谢。”

说到后来，李元芳有点踌躇，神色间似乎有所隐瞒。狄仁杰看在眼里，淡淡道：“你对小姑娘动手脚了？”

“没有！”李元芳红着脸立刻反驳：“应该算是……没有吧……”

“应该？”

放在平时，狄仁杰是断不会关心这种小事的，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八卦：“我猜猜……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