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可能只有十几秒，可能几十秒，也可能几分钟，格雷却是看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张着嘴，看起来有点愚蠢。

元羲随手将冰球一扔，格雷手忙脚乱接住，接住后他又瞪大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一番，还上嘴咬了一口，确认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冰球。

“这这这这怎么做到的？”好容易格雷回过神，舌头差点打结。

元羲看着嘴里还叼了一口冰渣的格雷，有点想收回拜师的话。

格雷……应该也没当真吧？

“我拜师，元羲我拜师！”刚想完，格雷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尖锐到有些破音。

元羲嘴角抽了抽，左右看了眼，索性现在班里一共就四个人，除他们俩和兰斯外，第四个是最前排的宁宁，宁宁被格雷吓得瞪圆了眼睛，对上元羲双眸后，身体剧烈颤了一下，赶紧撒腿跑出了教室。

元羲：“……”我真的没这么可怕啊喂！

这会儿元羲还不知道从昨天水下格斗课之后，他已经荣登七校战斗排行榜前十之列，学校论坛帖首页的帖子全是关于他的，包括他打败杰夫并将毁了他一条胳膊凶残无比的视频，也挂在论坛置顶帖子。

视频中的元羲残忍无情，却并未引起七校学生们的反感，因为人鱼传承的基因里，本就有着凶残的天性，元羲和杰夫的战斗，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经典的战斗，杰夫经验十足，元羲对时机的把握尤其好，双方你来我往，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却也因此更显精彩绝伦。

扯远了……

“元羲，大神，元大大，我愿意拜您为师，您一定要收下我……”格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儒慕且虔诚的祈求他。

元羲顿时想穿回三分钟前，吃掉拜师的话，干什么不好要装逼呢？

“噗嗤……”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交流神情尽收眼底的兰斯忍不住笑出声来。

元羲和格雷同时看向兰斯，元羲还没说话，格雷则是眼前一亮，当即道：“兰斯你和元羲是好朋友，你帮忙说说好话，我拜师成功了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啊……”兰斯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看了元羲一眼。

元羲：“……”不大好的预感。

赶在预感应验前元羲快速道：“放学后再说，现在，立刻，马上，闭嘴。”

一句话，成功阻止了格雷即将出口的话。

兰斯又添了一句：“关于元羲刚刚展示给你的，也不要对外宣扬。”

要不然说元羲怎么太过随意呢？全星系各智慧种族都知道，人鱼的天赋仰赖于水，如果离开水还能如凝成水团冰球等攻击，那么星际人将更为忌惮。

格雷忙不迭点头，捂嘴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对外泄露。

可元羲却将这一手展示给了格雷，他的目的是什么？

元羲的目的？

元羲能说他是一时兴起想要收个徒（da）弟（za）（de）吗？两天前他跟兰斯细数了一下自己手头的活，他是真的忙，换成在修真界时他炼制了十来个傀儡给他做事，现在炼制傀儡没材料，他又想起曾经的那些大宗门人才济济，内外门弟子成千上万，要是自己有个弟子，旁的不说，起码日后开了网店能给管管店，他和兰斯就能空出时间来修行。

如果徒弟表现不错，可以再考虑教他修行，毕竟他日后可是要做一个称霸一颗星球的男人，一颗星球只他和兰斯两个未免寒酸。

格雷是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二个对他释放了好意的人鱼，他对格雷的印象还不错，只是今天忽然发现，格雷的性格似乎有那么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