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陷入沉思,一旁的沈香苗却是伸手在卢少业跟前晃了又晃,见卢少业没有丝毫反应时,索性推了推他。
“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卢少业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满脸盈盈笑意的沈香苗,勾了勾唇:“不过是在思索如何对付秦铭珗而已,这一想便是有些出神了。”
“秦铭珗既是再次归京,必定也是有备而来,想要有所动作,只怕也是有些难,到是不如从长计议。”
沈香苗笑道:“索性从前卢家与秦铭珗不睦乃至敌对之事,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此一双双眼睛到是紧盯了秦铭珗与卢家,到是让秦铭珗也不敢用过于阴损的手段来,反倒是也束缚了他去。”
“依我看,秦铭珗若是要图谋皇位的话,此时原本也是死而复生,且皇上也并非没有子嗣可传皇位,许多事情也不敢操之过急了去,更不敢惹犯众怒,只能拉拢朝臣,安抚民心,此时必定也不敢对咱们卢家如何,往后到是还有不少的时间慢慢筹谋。”
“我到是觉得要紧的是要查上一查太子当初谋反之事来。”
沈香苗看向卢少业。
“哦?”卢少业扬起了眉梢:“太子谋反之事,可谓板上钉钉,再查只怕也是无用,难以翻案了。”
“自然不是祈求能翻案让太子复位,和秦铭珗抗衡,只是太子前脚谋反被废,后脚秦铭珗便归京,更是手握大权,如此,时间上难免过于凑巧了一些。”沈香苗道。
卢少业顿时耷拉了下去眼皮。
是了,若是秦叡泓不被废除太子之位,秦叡泓乃是众望所归的储君,即便秦铭珗归来,即便从前也是颇有民望,但是难以和秦叡泓相比,若是强来,只怕反而是一时激起千层浪,惹得朝臣和百姓怨怒。
而即便是秦叡泓被废除了太子之位,时间过长的话,秦铭晟不理会朝政,必定也会在其余的皇子之中找寻一位何事的管理政事,而此时秦铭珗却是适时出现,足以可见他对所有的局势了若指掌。
换一种方式来说,便是极有可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不准,秦叡泓身边,便极有可能有秦铭珗所安排的人,平日里时不时的提及此事,明示暗示的,让秦叡泓觉得除了这条路以外,再也没有了旁的路可以走,而待秦叡泓动手之时,秦铭珗却是提前告知秦铭晟,当场拿住了秦叡泓。
如此一来的话,秦叡泓便是插翅难飞,罪名更是难以洗脱掉,除了被废囚禁,再也没有旁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