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珗自然听得明白,只笑道:“看卢侍郎这模样,显然是对本王再次归来十分有成见。”
“微臣不敢。”卢少业道:“微臣并不曾如此说,一切都是王爷的揣测罢了。”
这话,没有半分的拐弯抹角,已是对秦铭珗有了些许的不恭敬。
很显然,卢少业对他的怨怒和恨意不减,连面上应有的客套都不想再继续维持。
秦铭珗目光微闪,停了脚步,随后抬手,屏退左右。
卢少业再次弯了弯唇角:“王爷有话便直说吧。”
“卢侍郎当真是如从前一般,锋芒毕露,只是本王想劝一劝卢侍郎,凡事年轻气盛,终究是容易吃亏。”秦铭珗笑道。
“多谢王爷提醒,只是微臣以为,锋芒毕露到是还好,毕竟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旁人一眼便也就看的明白了,总比那柳条也好上许多,瞧起来是柔弱无比,微风都能随意的吹动,可发起狠来,却是比那刀剑更容易伤人。”
卢少业道:“王爷觉得呢?”
言外之意,便是说着秦铭珗是表里不一,暗地里伤人,内心更是图谋不轨。
秦铭珗依旧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锋芒毕露也好,柳条柔弱也罢,只是从前的都已经是从前的事情,到底是已经过去了,好在,本王现如今已经回来了。”
“本王向来是念情念旧之人,滴水之恩向来也都喜爱涌泉相报,从前卢侍郎对本王也算是颇为照顾,一件件一桩桩的本王也都记得是清清楚楚,来日必定加倍报答了卢侍郎。”
“多谢王爷,微臣记下了。”卢少业拱手应答:“只是微臣的性子,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王爷既是说微臣是锋芒外露,微臣自然是要担得起这几个字的。”
也就是说,无论秦铭珗如何,他自然是不会退缩分毫,而且还要加之,甚之。
秦铭珗显然是早已预料到卢少业会如此回答,只是呵呵的笑了笑,更是瞥了卢少业一眼:“卢侍郎,到底不愧是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