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俞氏身为皇后的确是不能干政,但她同时也是秦叡泓的母亲,担忧儿子往后的前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铭晟伸手拍了拍俞氏的手背:“此事暂且不曾下了定论,你暂且不必担忧。”
“既是暂时,那往后呢?”俞氏见秦铭晟不曾给一个十分明确的答复,顿时有些着急。
“往后的事情,自然是往后才能定下来了。”秦铭晟如实答道。
这样的回答,让俞氏越发的失望,更是觉得秦铭晟在敷衍她,心中隐隐不悦。
费尽周折,又是示好又是铺垫,为的就是在问及此事时,显得不那么突兀,不会引来秦铭晟的反感,不曾想到了最后,竟是什么话都不曾问出来。
俞氏顿时十分的不甘心,心中更是有些委屈,这会子,便将这心里头的委屈,全然都堆在脸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更是佯装眼角有了泪水,伸手去擦:“皇上也莫要怪臣妾妇人之见,不识大体,亲生骨肉,自是不能割舍,臣妾膝下儿女不多,唯有大皇子与公主,公主平日里性子沉静,不喜人多,身子骨也是不好,唯有泓儿还能时常尽孝身旁。”
“倘若当真要送泓儿当质子,臣妾这心中只怕是比被刀割还要难受。”俞氏哽咽道:“不过,说起这送质子之事,臣妾到是有一言进于皇上。”
“你说。”秦铭晟看着俞氏哭哭啼啼,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突夏国不过就是边陲小国,即便他们送来的也是太子,如何能够与咱们的泓儿相提并论?说不准这便是突夏国的计谋,随便立了个太子,便想将咱们的泓儿换走,为的是动摇大秦的江山。”
“依臣妾之见,倘若交换质子,不妨从诸位皇子之中挑选一个资质平庸,但地位却也说的过去的,也就是了,如此到是也算名正言顺。”俞氏道。
“那依皇后之见,该送谁去?”秦铭晟开口问道,语气淡淡。
“几位皇子,年岁不一,资质更是良莠不齐,若说合适的人,臣妾以为,还得六皇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