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叡泓略感失望,脸上的耐心也淡了些许,只道:“母后莫要如此哭哭啼啼的,若是被人传到父皇耳中,只怕是会让父皇觉得母后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我连儿子都要保不住了,还要这大局做什么?”俞氏声音越发有些沙哑:“你父皇若是责备的话,那是更好,本宫到是要问问你父皇,这样多的儿子,为何不选了旁人去,偏生要选了你去做什么质子,莫不是就是因为厌弃本宫,所以恨屋及乌,连带着连你也不喜,所以要眼不见心为净?”
“母后!”秦叡泓看俞氏说话越发的不像话,索性提高了几分音量,打断了她的话。
继而更是朗声道:“母后说这话,便是冤枉了父皇,冤枉了儿臣!”
“母后若是想听儿臣细说一下其中缘由,便请母后稍安勿躁,喝杯茶水,仔细听儿臣给母后细细道来,母后若是不想听,儿臣便只能恭送母后了。”
秦叡泓显然是有些生气,而俞氏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寻了个凳子坐下来,道:“你且说罢。”
俞氏愿意听,那倒是也说明还有的救。
秦叡泓吩咐人送了茶水上来,自己则是坐在了俞氏的身边,道:“母后,这所谓质子,不过是突夏国提出来的而已,答应与不答应,此事暂时都还没订,儿臣自愿请求,不过只是在父皇面前表一表忠心,让父皇知道儿臣的心思,往后信任儿臣而已。”
“突夏国原本就是边疆部族,眼下议和,不过也是缓兵之计,前线战事也是瞬息万变,若是我军能够反败为胜,自然也就有了本钱与傲气,和突夏国讨价还价,自然不会应下此事。”
“更何况,大秦泱泱大国,凡事也得讲究体面,父皇也是极其注重尊严之人,如何能够让堂堂大秦太子前往突夏国做质子这种奇耻大辱之事发生?此事可谓几乎不会发生。”
“儿臣便是料定此事,知道自身极难会有所威胁,因而这才趁机自请,父皇因为此事对儿臣十分赞扬,更是交于了儿臣重任,可见父皇是有多高兴。”
“儿臣如此说,母后可明白了?”秦叡泓去瞧俞氏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