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头也一大家子呢,只怕婶子也忙不过来,咱们先把这拆好,洗干净了,只用婶子缝上就行,也算是省了些事儿,不必让婶子那么累。”水生说着,冲沈文武道:“你去把师傅那屋子里头的被子也拿过来,趁着这会儿铺子里头不忙,咱们赶紧把这个忙完了,免得忙起来顾不上。”
“哎。”沈文武应了一声,便去了。
杜仲大夫这会子,正在前堂那翻看着医术,看着沈文武在那跑来跑去的拿棉被,棉衣裳的,知道他这两天要将这些都带回去,便道:“文武,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把你二伯娘的药贴带了回去,虽说这春日里头天气暖和,腰痛的毛病不会犯,可若是碰着个阴天下雨的话,只怕乍暖还寒,还是容易犯,趁着这个时候贴一贴药贴的话,看能不能除了根儿去。”
“师傅,只怕是不能。”沈文武笑着应答。
“这是为何,这两日你不是要回去一趟?”杜仲大夫对此颇为不解。
“是要回去,只是二伯娘她不在家里头。”沈文武笑道:“师傅忘了,香苗姐要在京都成婚,二伯娘去京都了。”
杜仲大夫闻言,顿时一惊,手中的书险些落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我不知道?”
“先前我和师傅说过的啊,就是月余前的事儿,那天回去给二伯娘送药贴,知道了这事儿,回来还和师傅提过一句呢。”沈文武捻着手中已经拆掉的半根棉线,道:“我记得那天师傅正在给米面铺子的宋掌柜在看身上起的疹子,师傅当时还应了一句呢。”
“莫不是师傅忘了?”沈文武微微侧了侧身子。
杜仲大夫顿时一愣,仔细回想沈文武的话,顿时想了起来。
是了,那天沈文武的确是回家了一趟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似乎和他说了什么话,只是他那天好像专心看诊,并不甚注意,只随口应了一句,后来想起来这事儿想问问他究竟说了什么时,沈文武去做饭去了,也就没去问。
又想着沈文武没有特地寻了他来再次说道此事,应该是不打紧的事情,索性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也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曾想,那天沈文武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