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要当那打家劫舍的抢匪?”
看孔氏几兄弟明目张胆的开始抢夺家中的东西,孔氏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更是喊得声嘶力竭,见他们根本不为所动,索性喝道:“若是再不停手的话,小心我报官去,抓了你们强盗!”
“姑母若是觉得报官有用,那便尽管去报,姑母这几年都不曾照顾娘家分毫,已经实属不妥,看看那些人会不会理会了姑母去?”孔坚成讥笑道。
“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再不赶紧拿你的东西,这值钱的东西可是都让大哥他们拿走了,到时候你可别悔的肠子青!”
听到身边人提醒的孔坚成,顿时回过神来,急忙去拉东西去了,再不去理会孔氏半句。
而孔氏看威胁恐吓并没有半分的用处,便也只能喊了府内的奴仆们前去阻拦,可孔氏为了缩减府内的用度,留下来的大都是体弱的婢女和上了岁数的粗使婆子,根本没有身强力壮的家丁,如何能够拦得住孔氏兄弟几个?
在又哭又喊,又打又踹,甚至是苦苦阻拦之下,却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孔氏几兄弟满载而走,扬长而去。
留下孔氏,看着府内的一片狼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作孽啊,老天爷不公,怎的就这样对待我?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孔氏可谓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伏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是要伤心的,自孔氏“嫁”到了卢府以来,从未能够拥有过卢家的任何钱财与家产,她所拥有的,不过就是一个面上看着得脸的卢家空宅罢了。
孔氏又最是好面子的,最是怕旁人看不起,加上当年进入卢府的手段并不光彩,外人并不看好这件事情,也越发让好面子的孔氏觉得无论如何也要维持她身为卢家大妇的颜面,因此平日里大手大脚的,花的都是嫁妆与体己钱。
孔家原本就早已败落,孔氏的嫁妆与体己钱也是少的可怜,这么多年几乎是花了个干净,现如今孔氏手中的银钱,不过就是能够基本温饱,勉强度日,连新衣裳都不敢做上几件,免得家中又多上几个当票。
而现如今,家中好不容易还有些能够装门面所用的摆件,家具等东西,现如今却被孔氏几兄弟都给搬走了,那她往后,还能仰仗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