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倾心卢侍郎许久,现如今卢侍郎被赐婚,柔儿一番心意付诸东流,原本就是伤心难耐,老爷你又如此这般,岂非雪上加霜?”
“卢侍郎既是已经赐婚,她便该看得清楚形势,知道退让,这般纠缠不已,岂非让人说俞家毫无家教,女儿厚颜无耻?”
俞嵩林看孟氏这般为俞清柔说话,降下去的怒气又腾了起来:“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这般无法无天。”
“老爷何苦又怪起我来了,这柔儿不过是性子刚烈,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孟氏撇嘴:“且此事本就是他卢侍郎不知好歹,这样好的婚事,还推三阻四,竟是去娶一个平民女,岂非就是为了让咱们俞家没有脸面?”
“且外头那些流言,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出自卢侍郎的手笔,这样恶意中伤,就该与他算算账,老爷不去寻他的麻烦,却要在这里责备柔儿,是何道理?”
“若非清柔百般纠缠,卢侍郎又如何会有此举动,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清柔鲁莽无知,自己种下的苦果,自然还是得自己吃了。”俞嵩林道:“这件事你便不要再说了,只安心给清柔寻个合适人家,早些将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的,清柔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这段时日也多教教她针线功夫,好好收收心。”
孟氏对于俞嵩林这样的话,心中颇为有些不满,但还是应下声来:“是,只是到底我人微言轻的,认识的妇人也是有限,也怕旁人不给我颜面,到是不如老爷进宫与皇后娘娘说上一说,由皇后娘娘出面,必定能挑选个好人家。”
“且从前因为卢家之事,纠葛许久,现如今卢家皇上亲旨赐婚,风光无限,若是咱们俞家悄无声息的,岂非让人笑话咱们俞家?”
“订下人家之后,也让皇后娘娘为清柔求一求赐婚之事,也算是保全了颜面,老爷脸上也有光,老爷觉得,妾身所言可对?”
孟氏说罢,伸手在俞嵩林的肩膀上头,轻轻揉捏起来。
俞嵩林肩膀时有病痛,孟氏时常帮其揉捏,缓解疼痛,此举让俞嵩林顿时响起孟氏嫁入俞家多年后受的种种委屈,更是觉得孟氏所言着实在理,便点头:“的确如此,这几日,我寻了时机便入宫,与皇后娘娘说一说此事。”
“清柔这段时日生事不少,皇后娘娘也是不胜其烦,这段时日皇上也颇有怒意,万不可再给皇后娘娘添了烦恼,你且仔细劝说清柔,务必让她安心在家静养,不许出门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