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越描越黑的,且完全无法彰显皇后这位后宫之主气度,反而显得堂堂皇后刻意刁难一位年轻姑娘的话,秦铭晟是十分不满,不由得看了俞氏一眼。
俞氏察觉到这样带了怒意的目光,心中顿时一凉。
秦叡泓对俞氏如此刁难沈香苗,如此公开得罪卢少业,且惹得秦铭晟不满的言行颇为不满,只急忙打圆场:“沈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又是这样端庄大方,卢侍郎当真是好福气。”
好在自己儿子是个明事理,分得清场合和轻重的,秦铭晟心中略略有些安慰:“从青阳府到京都千里迢迢,这一路想必十分辛苦吧。”
“路途遥远,赶路到是还行,不算辛苦,只是日夜赶路难免单调,好在沿途遇到了不少人,也算是解了乏闷。”沈香苗答道。
“此话怎讲?”秦铭晟扬起眉梢:“莫非还有人敢刁难堂堂禁军?”
“回皇上的话,卑职一路护送沈姑娘,路途之中遇到数次伏击,卑职所率领的禁军,拼死抵抗,才得以逃脱,更有几名弟兄因此牺牲。”
“这等伏击,历经数次,卑职等人改头换面,甚至乔装改扮均不能避免,而途中被擒的那些歹人,却也是抵死不张口,不肯说出伏击缘由,卑职无奈,只得求助地方官员,从中调查一二,但最终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
“卑职无奈,只得谨慎小心,拼尽全力保护沈姑娘安全,步履维艰的往京都走,行踪上更是越发小心谨慎,但依旧是如先前一般,不停的遇到各种歹人,而最终,也是无济于事,起不到半分的作用。”
“最终,卑职只能按照沈姑娘的计策,演了一出戏,明面上沈香苗备被歹人带走,实际上由另外一些人,秘密带了沈姑娘回京都,而卑职则是率领禁军,也往京都走。”
“说来也怪,自实施了这个计策以后,卑职接下来再不曾遇到任何前来阻拦之人,也不曾再遇到任何伏击,如此平安抵达京都。”
“那听你如此说来,是有人在路上伏击,想要沈姑娘的性命?”秦铭晟拧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