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微臣查清,福王妃在大皇子首次癔症犯病之时,特地出宫了一趟,走的时候带了两个宫女出去,回来的时候又带了回来,起初对于福王妃要带宫人出宫之事,城门守卫颇为不解,更是询问了一番,但福王妃却以要给太后拿一些补品,人手不够为由搪塞了过去,侍卫便不好再拦。”
“且侍卫看到出去的宫女与进来时的宫女模样一样,便也就不再多想,此事当时也就没有旁人再重视。”
“只是微臣觉得,这易容术竟然能够如此可怕,既能让一个男子易容成女子,模样不差分毫,又能将自己易容成大皇子的模样,令众人难以分辨,这样的邪术,着实是令人畏惧。”卢少业恭恭敬敬道。
秦铭晟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低声道:“这等邪术,的确是伤天害理,此人断断不能留。”
今日易容的是宫女,秦叡泓,若是他日易容成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岂非是连江山都要被悄无声息的夺了去?
秦铭晟愤怒之余,隐约觉得后怕。
“除去易容之人并不难,只是要紧的是,指使之人。”秦叡泓适时的接了话过来,道:“父皇,儿臣此次一番,可谓是饱受折磨。”
“原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偏生要被旁人说做过,原本整个人十分康健,却要偏生被旁人说得了身患重疾,儿臣当真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楚,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到了最后,自己都要认为自己是不是当真得了病。”
“那种痛苦,懊恼,不甘还有每天担忧自己随时犯病的忧虑之感,每天都在脑中相互膨胀,儿臣只觉得活在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苦无比,想要随时结束自己的性命,好换得往后的轻松。”
“父皇,儿臣……”秦叡泓眼睛泛红,一度哽咽。
秦铭晟顿时心中一紧,如同被什么揪起来了一般,难受不已,尤其看到秦叡泓如此,越发觉得自己的大儿子遭受了许多的苦难与折磨,越发的心疼不已。
一旁的俞氏,更是适时的呜咽起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哀哀道:“臣妾每日看着泓儿生不如死,也是抓心挠肝,只恨不得能替他受了这份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