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到是不累,就是成日的坐着马车,终究是有些无趣罢了,不过一路精彩,到是也说不上过于无趣。”
沈香苗抿嘴一笑:“说到底还是你提前送了信儿过来,早早做了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
“可一路上还是风波不断。”卢少业温柔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原本派人一路跟着,是有备无患,不曾想皇后不但真派了人来捣乱,还派了这样多的人,当真是不得手不罢休了,当真是心思歹毒。”
“不过还好你聪慧,竟是一场苦肉计,让他们以为的确你已经惨遭毒手,才轻易罢手,也让你平安抵达京都。”
“你呀,当真是聪明无比,无人能及了。”卢少业伸手,刮了刮沈香苗小巧精致的鼻子。
沈香苗佯装吃痛,伸手揉搓,更是笑道:“既是心思歹毒,自然会自尝恶果,你打算让她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嘛,就看明日了。”卢少业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幅故作神秘,且又胸有成竹的模样,是沈香苗最熟悉不过的,知道明天必定是有好戏来看了,便不再多问。
反而是笑问旁的:“我记得来人说你最近一段时日在宫中陪伴大皇子,为大皇子诊治癔症,一应吃住全在宫中的雎云居,平日里连慧贵妃宫中都不得空闲去,今天晚上出宫来陪我,当真可以么?”
“岂非容易让贼人有机可趁?”沈香苗颇为诧异。
“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卢少业轻笑:“我在雎云居已呆了一段时日,可谓所查无果,想必是因为我在宫中时刻陪伴大皇子,所以对方十分警惕,不敢轻易下手。”
“索性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到是不如给他们点时间和时机,我也能乐的清闲,不必在宫中拘束无比。”
“合着你今天出宫也是颇有目的,并不全然是因为我啊。”沈香苗撅起了嘴,佯装瞪了卢少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