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宫,秦铭晟坐在龙椅之上,伸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福王这些时日如何?”
秦铭珗已经被发配修皇陵有些时日了,先前只频频传消息回来,只说他病的越发厉害,以至于流言不断,说秦铭晟刻薄寡恩,苛待兄弟。
加上太后更是哭啼不休,几次三番的寻了事端,让秦铭晟十分的头疼,索性发话交代了底下人,更不许给秦铭珗更多的优待。
既是你们说朕苛待兄弟,罪名已经落实,那朕也就索性苛待一番,免得一番仁心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秦铭晟如此想,如此来做,但到底是亲生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情谊颇深,从前形影不离,此时却是要落得这样的地步,秦铭晟心中唏嘘,更是有些不忍。
因此,自然也想打听一下这个弟弟的现状,看看秦铭珗现下如何,病可曾好一些了。
站在下面的卢少业朗声答道:“据人来报,说福王现如今身子依旧不大好,病症更是反反复复,成日的汤药不离口。”
“哦。”秦铭晟应了一声,再不说话。
卢少业微微垂了垂眼皮,倒也不曾再多说什么。
兄弟情义难以割舍,且这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又是分隔两地的,秦铭晟心中的怒火下去,对秦铭珗的记忆中那些恼怒之意只会渐渐变淡,往后随时会诏回了秦铭珗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此时福王党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许多人见福王失势更是纷纷撇清干系,福王即便能够回来,也不可与往日而语了。
但到底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福王一但能够回来,事情只怕也是说不准,更何况,京都之中有没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党羽,也未可知。
卢少业低头思索片刻,随后拱手:“皇上,臣有一事想请求皇上,还请皇上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