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圣意难违,时辰到了之后御林军便强行拉开了福王妃,赶了马车前行,只往京都西城门而去。
福王妃瘫坐在地上,又哀哀的哭上了许久。
卢少业身在不远处的马背上头,默然的瞧着这一切。
一旁的乌统领却是情绪激动:“秦铭珗,终究也有这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算计天下,又不择手段,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卢少业语气淡然,随后抬眼瞧向乌统领:“宫宴上的事情,做的不错。”
“谢公子夸赞。”乌统领拱手道:“只是此事还得多亏了福王才对,如若不是他暗中养了这样多的刺客,哪里有让咱们钻空子,假传命令的机会?”
“那些刺客在宫中充当舞姬时日颇长,可见秦铭珗早已有了行刺之意,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咱们所做的不过就是让他早些露了狐狸尾巴,早些跳入自己所挖的坟墓罢了。”卢少业的脸上少了方才的淡然,多了几分的玩味与寒意。
“是。”乌统领点头。
“此去皇陵,路途遥远,秦铭珗身子不好,路上必定走的要慢一些,到了皇陵那边只怕要用上一个月的功夫,皇陵那边仔细让人盯好。”卢少业叮嘱道。
“是,公子放心。”乌统领应下,一边道:“这次福王倒台,公子想必也能松一口气了,老大人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会瞑目了。”
“当年真想不曾查出,父亲如何能够安息?”
卢少业冷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秦铭珗不过只是督造皇陵,并未死掉,即便昨晚之事事发突然,可瞧着秦铭珗方才那凡事顺从,面色坦然的模样,只怕是昨晚一夜早已将许多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京都近期必定时局动荡,更会有许多对我不利之事,你需得派了人仔细盯上一盯,许多人,许多事情,该除的,也要除一除。”
心头的刺留的时间久了,也是到了该拔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