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来并未细想过若是对峙该如何,更是不曾想过那个周尚书能够不顾自己官途受影响,坦然将此事实情和盘托出。
而现在,事情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他此时也是回天乏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邹大人,你说呢?”卢少业嘴角含笑,看向邹家林。
邹家林默然叹气,再抬起头来时,看卢少业咬牙切齿,愤恨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姓卢的,你不过就是二十岁的年纪,便能位居高位,我这么多年的勤勤勉勉,也不过是六品官职,看你在贡院趾高气昂,焉能不气?”
“可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寻不到什么能够扳倒你的理由,恰好刚刚有了这学子之事,我便想着强加到你的身上,好出口恶气!”
“看起来,邹大人也是无人指使了?”卢少业问道。
“自然如此,都是我嫉恨于你,所以才出此下策。”邹家林喝道:“事已至此,我也无从狡辩,任从皇上发落。”
邹家林跪拜认罪,但不等他再给秦铭晟磕头,便已经被侍卫给带了下去。
如此一来,跪在这里的,便只有苏修远一个人了。
卢少业看了苏修远一眼,神情略显复杂。
苏修远恨他的缘由,他自是晓得,而按道理来说,从前苏修远对他十分不恭不敬,早已可以寻个由头料理了他,但考虑到这苏修远不过就是区区一介书生,着实不值得与他这样较真,且又想到这苏修远对于苏文清来说犹如亲生儿子一般,看在苏文清的面上不过分追究,屡次放他一马。
可现在这苏修远,到是不知悔改,反而将所有之事都往他的头上安,更是与这秦铭珗混在一处,为其效力,想要致他与死地。